刚要离开,谁知他再次开口,“把你包带上。”
包?沈宁发懵,这可是太后寿宴,带那些东西不吉利。
见他眸似寒潭,只得将自制医用便携包带上。
上了马车,萧惟璟大马金刀坐着,活像被欠债几千亿的霸总。
矮桌上摆放着零嘴,上次被饿出心里阴影的沈宁没个顾忌,拿起奶酪细嚼起来。
皇亲国戚进宫,五品京官贺寿,一大帮乌泱泱的人群,不挨饿才怪了。
奶香四溢,沈宁越嚼越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萧惟璟逐渐发黑的脸。
几块肉牛干下肚,兑了壶荔枝蜜水,沈宁发出满足的喟叹,习惯性摸了摸肚子,刚打算小憩无意中发现某人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又招惹到他了?
朝夕相处,沈宁才不怕他,“王爷,你臭着脸给谁看?”
萧惟璟露出王之蔑视。
喔,她吃独食了。
沈宁领悟,连忙取了块奶酪往他嘴里噻,“来,我来伺候王爷。”
萧惟璟嚼着,颇有嚼她骨头的架势。
被他嚼着脊梁骨发凉,沈宁从包里掏出面包,“王爷,这是昨晚特意为你做的肉松面包,微咸的。”
吃了两口,萧惟璟眉目松了些,“还行。”
切,得他一句好真不容易。
马车徐徐前进,宫门口马车水龙,京官们携家眷进宫,尤其是女眷们个个争奇斗艳,花红柳绿别提多热闹。
沈宁探出马车扫过去,自信满满道,“还是王爷有眼光,就没有比我漂亮的。”
萧惟璟瞟了几眼,“嗯。”
沈宁退回来,坐在马车内仔细补妆。
她的妆容别致,更显眼睛大,鼻子立挺小巧,皮肤细腻如玉脂,红唇散发着诱人光泽,居然连眼睛都上妆了。
额间贴了红色桃花花钿,被白皙肌肤衬得娇艳欲滴。
萧惟璟眯眼,“摘了,太招眼。”
她在家不沾脂粉,出门却打扮花枝招展,这是给哪个男人看?
“王爷,我可是在给你长脸,让全京城的男人都嫉妒你。”
萧惟璟,“……”
沈宁率先下车,将油纸伞撑起来遮阳,顿时吸引不少目光。
天气炎热,不少女眷们脂粉被汗湿,显得油光满脸,见到油纸伞错愕不已,她们怎么没想到呢?
其实不能怪他们,现在的油纸伞都是用来挡雨的,谁也没想过竟然可以用来遮阳。
而且,皇宫森严,谁敢胡乱打伞?
不等议论油纸伞,她们再次被沈宁的容颜震撼,美得动人心魄,似乎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额头贴的花钿,更是神来之笔。
于她们而言,今天不止是贺府,更有几位尚未婚配的皇子,以及王公望族的贵公子们,不少心思活跃的早两三个月前就悉心准备。
她们尽兴而来,谁知在宫门前就被碾压到尘埃。
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恨如潮水朝沈宁袭来。
唯一欣慰的是,她梳着妇人发髻,已经是名花有主。
萧惟璟刚下车,便收到无数男人惊艳觊觎的目光。
见到是晋王时,吓得连忙避开目光,这绝色女子竟然是那个丑陋不堪的晋王妃?
心中涌现躁郁,萧惟璟劈手夺过伞,用高大伟岸的身躯将她挡住。
沈宁扯他衣袖催促,“走走走,快走。”
某人心生不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