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被砍七八刀,伤口都很深,但都没有伤到要害,就是失血太过严重,再不及时止血缝合就得嗝屁。
他倒是聪明,知道只有她才能救他,这不拼着命逃过来。
话说谁这么狠啊,砍成血呼拉呲的,感觉像是在泄愤。
搬动徐虎时,发现他手里紧箍着块竹简,上面刻着奇怪的符纹,应该是某个组织。
她将竹筒取出来扔桌上,给他清理伤口止血缝合。
命不该绝,没有砍到骨头或血管,缝合还是比较简单。
别院已经曝光,沈宁没有任何迟疑,把屋里属于自己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然后溜之大吉。
能做的她都做了,徐虎能不能活得看命。
坐在悬壶馆,沈宁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至于是徐虎,林婉月,又或是萧愉璟,暂时看不出来,总之都不是啥好东西,个个心眼比筛子还多。
思来想去,等晚上回到家,她还是把这事给萧惟璟说了。
大反派眼都不眨,“我让人砍的。”
沈宁吃惊,一不小心将针灸扎深了。
剧烈疼痛的萧惟璟,“……”
这个大反派真是……没救了。
哪怕有蝴蝶效应,他还真的按剧情走,接下来要绑架徐虎的亲人了吧?
见她皱眉,萧惟璟语气不爽,“本王为民除害,你有意见?”
“王爷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绑架勒索,打家劫舍,挨几刀太便宜他了。”
沈宁就想问,他干的坏事不比徐虎少,将来要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他突然问道,“拔毒还要多久?”
“差不多清干净了,只要不继续摄入,就不会有大的影响。”
“北境大雪了。”
蒙国频频抢掠,而朝廷早前答应拨给北境的赈灾粮还没有到,奏折跟军报如雪花纷沓而至。
北境急,皇帝也急,跟朝臣商量对策。
难得他主动提及,沈宁借机试探,“王爷的身体已经无碍,事情是不是该提日程了?”
萧惟璟神情略僵,“阿宁,你跟我去北境可好?”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只是不放心你留在京城。”
一旦他离开,她没了晋王妃的头衔,那帮豺狼虎豹会伺机而动,他担心自己鞭长莫及。
“请王爷放心,我有自保能力。”
“在京城,不是有钱就能活好。”
沈宁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还是那句话,好聚好散别藕断丝连,他能护她一时还能护她一世?
人,还得靠自己。
“非得对我这么深的成见?”
“王爷误会了,我只是习惯依靠自己,并不想附庸任何男人。”
“我是任何男人吗?”
沈宁笑笑,没说话。
大反派生气后果很严重,可着劲将她往死里折腾,到后半夜才歇了动静。
沈宁迷迷糊糊,埋头睡到晌午才苏醒,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自北境下大雪,萧惟璟就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