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他带到了一所竹屋的面前,介绍道:“赵郎君,这是颜师兄的屋子,您可以去里头换身衣衫,我就在外面等着了。”
赵元看了眼,从衣服里拿出了几颗金子,虽然小,但也价值不菲。
“你是颜及的师弟,也算是一家人了,来,给点见面礼。”说着,赵元就将金子塞到了小厮的手里。
“这这这如何使得。”小厮涨红了脸,连连拒绝。
赵元笑了笑:“这有什么的,金钱乃是身外之物。到是我初来乍到,内心有些惶然,若是得罪了几位先生,不仅是我,恐怕还会连累了颜君,不若你和我讲讲几位先生的事情,好让我有所避讳。”
小厮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为首的孔乂看着颜及和张良,说道:“子房,自从荀师叔离开后,你也许久未来小圣贤庄了。这一回却动用了这么紧急的东西,难道就是为了刚才那位郎君?”
小圣贤庄虽然简朴,但也不能说里面没有擅长做生意的人。只不过赚来的钱,比不过日常花销的钱。
是以,张良从未小瞧过他们。
即便只是年幼来过三次而已。
“良不敢忘。”张良说道,“良当年受过老师的教导,已经将小圣贤庄当成是自己的家。如今有难,良第一个记起的,便是几位师叔。”
在一旁听着的颜及微微挑眉,并没有搭话。
张良继续说道:“想必几位师叔也知道,良带来的是何人。若非皇帝暴政,小圣贤庄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话一出,众人皆沉默。
的确如此,若非是皇权的打压,小圣贤庄也不会是门可雀罗的样子。
好歹,孔子以及颜回等大儒的后人都在呢。
“那也不是你将人带回来的借口,如今儒门式微,此举只会让小圣贤庄陷入万劫不复地境地!”孔乂左手边的男子面目狰狞地站起来地斥责道,“张良,我们看在你和荀师叔的份上可以救你,但是……”
话音未落,之间张良目光如炬地对上了此人的双眼:“那么又为何让师兄将我们二人接回来?”
不等公羊珏回答,张良又说道:“几位师叔不必试探,少主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亦不是疑神疑鬼的性子!”
“子房误会了,你公羊师叔是个急性子。”孔乂摆了摆手,看了眼公羊珏,“行了,几个孩子千里迢迢地过来,你也别这么咄咄逼人。”
公羊珏冷哼一声离开了,对他来说,与赵元合作,与其说是与虎谋皮,还不如说是同流合污。
孔乂依旧是儒雅随和的模样:“子房,你也清楚如今的境地。小圣贤庄甚至与你们而言是拖累,既然你已经奉其为主,也该听听他的想法。”
张良低头笑了笑:“师叔放心,少主会理解我的。”
孔乂的诧异一闪而逝,没有再说什么话。
事到如今,也无话可说。
“既然子房如此看重,那么老夫也就看看他的本领。”最终,孔乂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另外几位的师叔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
当赵元的换好衣服来到大堂的时候,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就连茶水都已经凉掉了。
“还真的是人走茶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