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上下打量了陶秉良一下,连忙过去握住了他的手。陶秉良却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不明白这老者为什么要和自己握手。
却听那老者道:“你好陶先生,我是这里的院长唐慧德。我听说你先前得了肿瘤已是晚期的了,今天检查却已经好了,不知道你是吃了什么偏方冶好的病。”
陶秉良一听对方是院长,不由得有些紧张,他挠了挠头,说:“我也没吃啥偏方,是我儿子给我治好的。”
“你儿子?”唐慧德却一阵狐疑,你既然有如此厉害的儿子,又怎么会得这么重的病?而且还上这里来医治做什么。
“你儿子在什么地方?”唐慧德身后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却抢先问道。
这中年人西装革履、满面红光,而且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一看便不是简单人物。
“我在这儿。”陶阳已把话接过,他知道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见了这些大人物,多少有些紧张。
中年人一看陶阳,却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陶阳虽然因为十二神通的原因,气质已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他看起来还是太过瘦小,所以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小。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无论是谁也很难相信这么一个没长成的孩芽子。
唐慧德却是眼前一亮,不禁看向陶阳,道:“陶先生,你父亲的病真的是你治好的?”
陶阳点了点头,道:“唐院长,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这些叔叔大爷们。”
唐慧德看了看众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不禁激动地说:“陶先生,现在有一位老人需要你的救治,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呀?”
陶阳却思索了片刻,道:“唐院长,虽然我很愿意帮忙,也很想帮忙,但我却不能帮忙。”
“这是为什么?”唐慧德很不明白。
陶阳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力工,根本不懂医术,也没有行医资格证。”
“这怎么可能?”唐慧德却满是狐疑地道:“你刚才还说你爸的病是你治的,怎么现在又说你不懂医术了。”
陶阳道:“我是真的不懂医术,至于治好我爸的病只不过是用的心理疗法而已。我以前是个傻子,我爸见我突然不傻了,我说是神医治好的,他当然就相信了,所以我给他治病,他以为我是神医的徒弟,所以就以为自己能治得好,结果就真的好了。”
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没准就信了。可唐慧德是何等人物,他医术高明,阅人无数,更清楚以陶秉德的病情,决不是什么心理疗法能治得好的。当他听说一个癌症晚欺病人被治好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误诊,可当他看了两个片子的对照后,发现那肿瘤真的消除了后,内心自然是无比的震憾。
他此前就听说医术达到一定境界,将无病不能治,虽然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但做为一个医者,在他的心中却一直有这样的信念,今天见了陶阳,却越发地觉得陶阳就是那样的人。如果陶阳一味地吹嘘自己,他兴许还不会相信,可陶阳说自己不懂医术,反倒让他相信陶阳是个高人。这正是人性的弱点,即便如唐慧德这般人物也不能避免。
而陶秉良却是愣住了,他明明觉得自己的病就是陶阳治好的,可陶阳为什么说自己不懂医术呢?而听他刚才所说,似乎也不无道理。
可是他知道此时没有他说话的份,只好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那中年男子失望之色更甚,正欲转身离开,他身边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却道:“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治好的他爸,那都是他的本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他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治好咱爸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