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怔,这公子若是好男风,大可去街对面的南风馆,来惊月楼做什么?!
不过,这位客人看面相就是大富大贵之人,这银子不赚亏啊!
“有的有的,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样子的?”
扶楹纤细白皙的手微微握拳,撑在下巴处,清了清嗓子,“把你这里最好的男倌送来吧。”
“好嘞,公子您这边请,稍等片刻,这人儿啊,便给您送到!”
扶楹满意地点点头,跟在老鸨的身后上了二楼。
“缓缓,楼主在这里么?”
缓缓享受般地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夸奖扶楹,“帝姬运气针不戳,今天楼主恰巧没有外出!”
扶楹坐下等了没多久,就有人从里间走了出来。
二人之间隔得远,还用白色的薄纱间隔。
“公子可听琴?”
对方清润温雅的声音,如泉水相击般清透悦耳。
“听。”
经过扶楹的同意后,对方便真的极为认真地抚起了手下的琴。
他手下的琴声极为有张力,倾泻流淌出的是大气磅礴的意境。
听得扶楹微微一怔。
一曲罢了,男子率先笑了一下。
“不知公子可满意?”
扶楹今天本来就是抱着挑事的心态来的惊月楼,看他的态度这样温和,心下竟闪过一丝不忍。
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颇为轻佻地敲了敲手中的折扇,“这琴声好是好,可惜本公子不懂琴。本公子就想看看你的床.上.功夫怎么样!”
她言语间带了几分急不可耐,故意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色胚~
果然,男子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红姨应该和你说过,我只卖艺。”
红姨就是对刚才那老鸨的称呼了。
扶楹挑眉,一只手撑了桌子,一个利落的旋转就坐了上去,拎起自己的荷包,‘啪嗒啪嗒’地砸了不少银锭子,“哟呵,本公子有的就是钱,还买不了你一个人了?”
“不然,你出来给我看看?”
这小倌似乎是才来不久,又似乎是经常遇见这样的调侃。
“公子莫要强人所难。”
扶楹见情况差不多,立刻扫落了桌上的瓜果,一时间零零碎碎的东西连带着瓜果及果盘乒乒乓乓掉了满地。
外面的人有听见动静,立刻冲了进来。
“哟,公子。这是怎么了?”
红姨恨恨地看了一眼白纱后的佩离,他来了也有两个多月了,一直在后院打杂。
直到上个月,来了一位女子,指了名要这位陪。
他倒好,宁死不从,摸个手都不愿意。
最后,就只卖个艺,也得了不少人的青睐。
扶楹佯装怒火,指了指里面的人,用嚣张的口吻说:“本公子也不是付不起钱,竟然连他的脸都不能看?”
老鸨看着洒的到处都是的银锭子,眼睛里早就金光闪闪。
“公子想看,自然看得!”
“佩离,能被这位公子看中是你的福气。还不快出来,给公子见见?”
老鸨叉着腰,怒气冲冲地朝佩离吼道。
她的出现,确实给了佩离威慑力。
他缓步走了出来,目光所及之处,却无一不是冷的。
直到他的目光扫过扶楹的脸庞时,才微微一顿。
扶楹身穿一件淡紫色的长袍,外拢披风,青丝墨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她似乎是怕冷,脸上微微冻红,眉目流转间,清秀隽永,见之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