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腿。
“还是说,言策哥哥也觉得糯糯是个废人,配不上言策哥哥了!”
说着说着,扶楹就低声啜泣了起来。
原主鲜少有这样示弱的时候。
柳言策瞬间招架不住。
他轻轻握住扶楹的手,阻止她捶打双腿的动作。
一边安慰,内心一边鄙夷。
“糯糯,你别哭,儿时的玩笑做不得真,况且我已娶了宋小姐为妻,你今夜如此……实在不应该……”
他欲言又止。
不过是一个残废而已,要不是皇后娘娘将她宠的无法无天,又有何人会惧怕!
扶楹擦掉眼泪,话锋一转:“言策哥哥说得对,今夜是本宫唐突了!”
“来人!”
有十多个侍卫涌了进来。
“本宫听说宋小姐在宋府过得很不好,四周还不如家中庶女,恐怕不懂什么规矩,不如本宫带回去好生调教调教再送回世子府——”
柳言策冷冷道:“我看你们谁敢!”
扶楹嗤笑一声。
“言策哥哥,皇叔不喜惹是生非,若你执意要如此,闹到他那里,你猜他会不会站在你这边?”
“母后可是说了,本宫想做什么都可以,纵是将这大朔的天拆了,她都会纵容我。”
这朔朝没几个人真心喜欢原主的人。
不过,较真起来,柳言策的爹爹宣王算一个。
……而且是近乎无脑地溺爱。
柳言策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
宋淮昭眉毛微蹙,她轻蔑地瞥了一眼站在身前的柳言策,随即垂下眉眼。
“妾身愿意随公主殿下进宫。”
柳言策身形一僵,他错愕地回眸,有几分疑惑。
他是在利用宋淮昭给自己的白月光挡刀,心底不知不觉有几分愧疚。
宋淮昭的长相端庄大气,她抿抿唇,淡然说道:“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妾身进宫好好学学规矩,日后也好服侍世子殿下。”
新婚当天遇见刺客,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夜里又受这样的羞辱,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是一生的阴影!
但宋淮昭偏偏波澜不惊的,即便在扶楹面前仍能淡然处之。
柳言策摇了摇头,转而轻轻抚上宋淮昭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说:“淮昭,你别怕,我明日就接你回来!”
扶楹无意识地勾起耳畔青丝绕了两圈,她挑了下眉:“好一个夫妻情深呢,来人,带走!”
……
一个时辰后。
扶楹坐在浴池里,目光落在浮在水面上的花瓣上,声音波澜不惊:“她还在外面跪着?”
绛蓝边添进去些温热的水一边说道:“是,那宋家的嫡小姐就那么跪在殿前,眉毛都没皱一下。”
“听说她身子骨不太好,白天又受了惊,估摸着撑不了多久就要晕过去了。”
“这宋氏的嫡女在家中就饱受排挤,就算宋家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况且,公主殿下兴许不知,宣王可嫉恨着宋家人呢,对这新儿媳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
扶楹慢悠悠抬起眼皮横了绛蓝一眼。
“行了,本宫不想知道这些。”
原主没成为公主之前的身份是宗室女,也是在宠爱中成长起来的,进入皇宫后一开始还会小心翼翼地维持温和,后来便渐渐娇纵起来。
后来她变成了残废,无法忍受身体有残缺,性情更是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