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越发难以忽略,与自己紧紧相贴的那一具躯体,逐渐变得灼热而滚烫。
扶楹耳尖一烫。
她稍稍一用力,马儿比之前跑的还要快,一溜烟就进了树林。
积雪还未融化,散发出凛冽的寒意。
扶楹不自觉哼起了小曲儿。
这时,她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动作都不太像一个不会骑马的人,肯定会被怀疑的,立刻表现的生疏起来。
“是这样么?”
宴子渚邪邪一笑:“是个好苗子,不过指点一二,便长进颇大。”
扶楹背对着宴子渚,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听见他的话也不由抿起了唇角。
只见她的唇角翘起清清浅浅的弧度,隐约可见一对小酒窝扑闪。
宴子渚勾起她一缕青丝绕在指间把玩,声音低低沉沉的,“第一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
意识到这件事,扶楹不禁抚上自己的脸颊。
“那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时日太短。”
“宴子渚,若你再多与我相处一段时日,一定会发现,我能给你带来很多快乐!”
她的语气十分笃定,但就是让人确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扶楹手中牵着的缰绳骤然一紧,马儿似乎发了狂,疯了一般朝前面的参天大树撞去。
宴子渚立即环住她的腰身,足尖一点,施展轻功,脱离马背。
马儿撞上大树后便停了下来。
树上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了二人的身上,有一些还顺着脖颈融进了衣衫,洇湿了大片,隐隐约约可以窥见内里的风景。
扶楹咬紧牙关直打颤,她想不通一个梅花妖为什么会比人还怕冷。
“应该是受了惊,别怕。”
宴子渚抬眸望向扶楹,她的发间落了不少残雪,微湿的发丝贴在脸侧,竟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扶楹挑眉:“唔,那你得补偿我,毕竟刚才那么凶险,我可是怕死了。”
宴子渚很好奇,她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
“补偿?”
扶楹点点头,唇畔掠过一抹狡黠的笑:“不过我暂时没想好是哪一方面的补偿,就先记着,等我想到了再说。”
宴子渚眼睛都没眨一下便说:“好。”
扶楹伸了个懒腰。
小树林已经到了头,不远处,还有正在汩汩流淌的湖水。
天边的夕阳早已红透,揉碎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一闪一闪,美如画。
扶楹伸出手,那落日余晖顺着指缝穿堂过,她舒适地眯起了眼睛。
须臾,她问了个跳跃性极强的问题。
“宴子渚,你想吃烤鸡么?”
这方圆百里都是一望无际的雪白,宴子渚只当她是在说胡话。
扶楹挑眉,知道他不信,神神叨叨地说:“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捉一只鸡来。”
宴子渚:“……”
扶楹也只是碰碰运气,她试着往东南方向走了几步。
‘啪嗒’一声。
一只野鸡从天而降,从树梢直愣愣掉到了扶楹的脚边,还是只肥鸡。
野鸡扇了扇翅膀,垂死挣扎,奄奄一息,看见扶楹的脸后,认命。
扶楹美滋滋地捡了起来。
她扭过头,发现宴子渚正斜斜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双手环胸,妖冶的容颜如玉般皎洁动人,又如天上的月般高不可攀。
他见状,唇角勾了勾。
她的运气,果然是难以言喻的好。
扶楹拎着鸡腿走了过去。
“支火,晚饭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