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瑭本与几个修士打得难分难解,不料打到一半,那几个修士却忽然冲着身后齐齐一作揖。
之后便果断放弃了与它的缠斗,转而御器飞入了后方正在倾塌的空间中。
“崔瑭,他们这是打算拾宝去了!快,趁此机会,咱们速速冲出去。”秦镜语躲在崔瑭用躯体构筑成的堡垒中,看到了那几名修士的动作后,立刻在识海中与崔瑭沟通着:“记住,只要一逃出他们的视线范围,你就立马进入到我的识海中,而我也会立刻躲入明岁镜内。届时,哪怕他们派人在此日夜不停地搜查,也不会找到咱们的。”
“好的,主人。”崔瑭闻言,自是照做。
在用水柱又一次逼退一大波修士后,它便毫不恋战地带着秦镜语朝东南方位行去。
那里敌方修士最少,力量最薄弱,用来突围最合适不过了。
“加油,崔瑭,咱们马上就要胜利了!”秦镜语看着前方依稀的亮光,喜不自胜道。
崔瑭也看见了那抹光亮,对秦镜语所言自是深信不疑,是以蛇形得越发迅疾。
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东南方位乃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破绽,目的便是为了请君入瓮。
他们逃跑得越是迅速,对方脸上的笑容便越是灿烂。
“哈哈哈哈…”就在他们刚一冲出人群,忽地被一根根宛若莲藕般粗的紫藤捆缚住身躯时,后头一直在瞧好戏的短头发老头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大声笑了起来,“韩老头,你都瞧见了吗?那条蟒竟然自投罗网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五阶妖兽啊,五阶啊!哈哈…”
“无知小儿与愚蠢兽类罢了。”韩老头立在一柄长剑之上,低头看向血池之上的一人一蟒,轻蔑道。
“哈哈哈…韩老头,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一宗掌门的派头了。听听你这说话的语气与调性,还真是言简意赅啊!”短头发老头心情颇好地揶揄道。
听到对方提及“掌门”二字,韩老头那双浑浊的眼球,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下方的血池。
短头发老头没有发现他这一细微动作,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血池之上的秦镜语与崔瑭身上:“韩老头,你看这俩蠢货,竟连白骨藤都不认识,仍兀自挣扎着呢。我看你啊,还是快些从他们嘴中问出神族之血的下落罢。否则,等他们俱都变成了一具白骨,那可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其实不用他提醒,韩老头也发现了秦镜语与崔瑭的动作。
这一人一蟒也算得上是他修仙以来,遇见过的最蠢的人与兽了。
明知道越挣扎,白骨藤上的倒刺便会增长得越快,他们却仍不肯放弃挣扎。
如此蠢货,真是世所罕见。
但他不知道的是,秦镜语与崔瑭并不是故意挣扎的。
而是他们底下的那一汪血池,似会腐蚀人肉。
稍不注意,那些咕嘟咕嘟冒着的血泡便会漫过秦镜语的双脚以及崔瑭的肚腹。
没有办法,他们两个只能不断做着屈腿抬脚以及收腹摆尾的动作。
毕竟相比较倒刺扎入血肉的痛感来说,被腐蚀更让他们难以接受。
“崔瑭,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秦镜语强忍疼痛,偷偷地在识海中对崔瑭说道,“你快点儿变小,跑进我的识海中来。”
崔瑭闻言,甚是惊讶。
它问秦镜语是不是想暴露明岁镜的存在。
秦镜语听他这样问,很是神秘地说了一句:“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逃脱。”
没错,她想起了那串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