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背棉凫虽不是什么珍稀飞禽,但百年龄的却也少见。
这只白犰猥能用其双翅下的嫩羽织造法衣,且还是这般样式,想来今日这场动乱,它必定知晓些内幕,说不定还参与其中。”
秦镜语看着手中奄奄一息的白犰猥,一面与崔瑭传音交流着,一面反手掏出了冰清玉幻虫。
既然是个假使者,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只需扯出他的魂,亲眼查看一番,便可知晓今日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可她手上刚要动作,那只白犰猥妖却又挣扎了起来。
且一边挣扎着,一边还哀哀地低声呜咽了起来:“求求...放过我吧...求求...”
那双无辜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滴,看得她心内一软,托着冰清玉幻虫的手也跟着顿住了。
说起来,这只白犰猥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若不是崔瑭被海水蛊惑,与其战到了一起,估计他也不会受此重伤。
就算他假扮成鱼皮服使者是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那也与她们无关。
她若想知晓今日之事到底是因何而起,也只需询问一番。
实在不行再加以威逼利诱。
确实没必要要了他的性命。
秦镜语对弱小的生物一向心软,现在又有了这般念头后,更是没了继续搜魂的打算。
但她还有些疑问需要他回答,便故意板着脸,冷声道:“让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帮我解答一番。
若是回答得让我满意了,我便放过你。
若是不满意......”
她的话还未说完,闻弦知意的崔瑭便吐着蛇信子,轻轻甩击了一下自己粗大的尾巴,当场便激起水龙卷一道道。
白犰猥妖看着那些蜿蜒扭曲的水龙卷,害怕得缩了缩身子,然后楚楚可怜地点了点头。
秦镜语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不错,还算识时务。
那第一个问题,你为何要假扮成这落海天境内的使者?可是为了抢夺那些拍品?”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想...”白犰猥妖听到这个问题,似乎很是激动,连连晃动着身体,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你冷静些!”秦镜语见他突然一脸癫狂的模样,当即出声低喝了一句,“若是再胡乱动弹,我可就不客气了!”
可那白犰猥妖根本听不进她的恐吓,不仅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甚至挣扎得越发厉害了。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癫狂不已,身上的伤痕更是多了不少。
秦镜语见他这副模样,怀疑他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陷入了狂乱当中。
便驭使灵力,将其拉近至眼前,以清心木为他澄心静神。
可就在这时,那白犰猥妖竟突然自腹下射出了一股淡黄色的液体,直指她的双目。
“主人,小心!”崔瑭见白犰猥突然发难,赶紧出声提醒主人,接着长尾一甩,卷起一道水流,朝那股液体拍了过去。
液体的既定路线被拍歪,四散之时,秦镜语嗅到其中微带腥气,立刻分辨出,那是白犰猥的尿液。
一般情况下,白犰猥的尿液没有什么有害之处。
可若是怀了孕的白犰猥的尿液,那便就是剧毒般的存在了。
秦镜语不知道眼前这只白犰猥妖到底怀没怀孕。
但它这般孤注一掷地朝她喷射尿液,就算是没有怀孕,那也是心怀不轨。
她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对方一命了。
“你这妖孽,手段当真不一般。
看似唯唯诺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实则步步谋算,处心报复。
既如此,那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秦镜语说着,右手倏然大张,猛地朝前一探,便精准地捏住了他的丹田处。
这一下,看似轻柔绵软,可白犰猥妖却敏锐地感知到,若是这一下捏准了,他的丹田必得当场碎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