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唐谙忍不住问道:“那你被控制时所做的事你还有没有印象?”
“没有!”
她回答的很大声也很快速,但她红的快要滴血的脸是个什么事,她的模样让仍然处在紧张气氛中的唐谙感到愉悦,他甚至还开玩笑道:“我这个人,吃了我就认,不就是负责嘛,不像某人,吃了后的痕迹还挂在嘴边,翻脸就不认人了。”
唐谙眯起狡黠的眼儿,眼缝里,他分明瞅到那女人抹嘴的动作。
意识到自己被揭穿,那女人是恼羞成怒,唐谙以为他言语上的戏弄最多换来一耳光,可没想到那女人挥来的竟是拳头,相当铁实的一拳,直击他的左脸颊。
就算是唐谙这么皮糙肉厚的男人,进军队第一件事就是先学挨打,他什么铁拳没挨过,竟被这女人一拳打的有些头晕。
“我说,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不要用拳头,很不淑女,要用……”他发誓他刺激她的初衷只是想捉弄她,他真心希望在她那张冰山脸上看到别的表情,比如说笑容。
晕乎中唐谙觉得脸上又挨了一拳,他甩了甩头,还待要说些什么时,第三拳又呼啸而来,这把唐谙才老实了,噗通一声倒在雪地里。
赢子璎揉着自己有些发麻的右手,不觉嗔唤道:“这人吃什么长的,皮肉这么硬。”痛死她了,她的第三拳,连强壮魔法都附加上了。
哀悼完她的手,她又去探了探唐谙的脉搏,那人可算是晕过去了,他背着她在暴风雪里走了一天一夜,再不休息,她敢打包票他走不回界塞。
其实忽略掉男人那张被她揍得跟猪头似得脸,他还是堪堪可入眼的,也不知道他浑身肌肉怎么练的,蛮力气忒大,赢子璎瞪着唐谙不带一丝赘肉的腰腹,想起了她的第一次,她的视线移到他身下,看到他种起蘑菇时,她慌慌张张朝他羞人的地方一连施了数个冰雪魔法,直到把那里冻成了冰坨子。
唐谙应该感谢敌人,要不是对方这个时候出现,他真的要跟他的兄弟说拜拜了。
望着雪坡下黑压成片的虫族连队,赢子璎互压指节,那气势,以关节间发出的咔咔声为证。
她受了十八年的委屈,还受了这野蛮人无数“鸟”气,正愁没地方撒,有送死的来,她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随着她的眼睛变成同风雪一色,赢子璎的周身已浮现无数寒冰之枪,那枪如流星般射入虫群,枪势刚落,她人就已杀到跟前,左臂支起寒冰之盾,右手握持冰霜之剑,整一个冷酷杀神。
打从出生就没有过的痛快,今儿个她通通找回来……
梦里,唐谙做了个噩梦,他被那女人生生切成了碎块,特别是他的兄弟,碎的不能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