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正要向唐谙发怒,一回头看到唐谙身上的黑色军服以及少将肩章,警备处的臂章,警备处本就是制约各个军阀法纪的部门,那人当时就气短三分,收回手臂后才道:“这女人偷我的钱。”
那女人身材娇小,穿衣却相当大胆,当即就反驳道:“你放屁!你他-妈-的睡了姐儿不给钱,还要不要脸,姐就算躺着做生意,叫着也累好吧,我只是拿走我姐的辛苦钱。”
唐谙看到那女人把手紧紧按在腰包上,料钱就揣在里面。
“你胡说八道,你情我愿的事,要钱的话那就是卖Y,你信不信我抓你们。”在管军纪的警备处面前,没人敢承认出来找公主玩野猫。那大兵是抵死不认,这种事又没法讲证据,根本说不清楚。
“我呸你的情我愿,有本事能让姐儿爽了的姐儿能倒贴,你一个还没感觉就结束的快枪手谁稀罕夹,这里是凤凰巢,睡女人不花钱可能吗?”
那女人一张小嘴,说得唐谙老脸都有些红,还好一条街都是红色的灯光,没人看得出来,那被说“快”的大兵,当着唐谙一行人的面也不好发作,想起脸面,钱也懒得要了,赶紧带着手下人走了。
唐谙拿手指了指那女人,这张嘴,太毒了,他终是摇了摇头,掉头就走。
卞三跟上来,笑道:“这英雄救美的把戏才做了一半,后半段以身相许不要了?”
唐谙耸肩道:“我只是单纯看不惯男人动手打女人罢了,再说了这件事谁是谁非很难说,大兵或许是被冤枉的,也或许他就是仗势欺人,就凭那女人一张毒舌,谁碰谁惹一身腥,那种女人不需要救赎,只需要离她越远越好。”
他们说话间已经被卞三引到一个废车回收场,在这个铁皮垃圾场的地下,竟是一个偌大的酒吧。
重金属风潮的音乐冲刺着耳膜,各色人物混杂其中,卞三带唐谙去了吧台坐,唐谙对吧台上用发动机来装酒这个创意给予了眼神肯定。
卞三招来调酒女郎,钱放在吧台上,唐谙听到他对调酒女郎用调*情的声调道:“宝贝,来最烈的酒,最带劲儿的那种,三份,但不要加料。”
“加料?”唐谙对食物有洁癖,不明底细的东西他吞不下,所以对这所谓的料更有戒心,虽然他大致猜到了,但还是要弄明白。
卞三坏笑道:“怎么,你想加一点儿?一点儿欢乐的蜜汁,能让你High上天。”
唐谙摇头,看着酒吧里无数神志不清的疯狂家伙,他只感觉那和兽已经没太大差别。
调酒女郎很快把酒放到卞三、唐谙和随雨跟前,每人面前一瓶烈酒,一碟柠檬片,一碟白色粉末,一碟辣椒。
唐谙拿手指沾了些白色粉末到嘴里,竟然是盐。
他看到卞三咬一片柠檬,舔半掌咸盐,然后猛灌好几口那瓶金色的酒液,最后再咬一根辣椒,唐谙光用想象,也知道这能刺激到冒烟。
他拿柠檬片卷着塞到瓶口,辣椒蘸着咸盐送进嘴里,咀嚼吞咽后在辣味在口中暴发之际赶紧灌酒进腹部,那不是灼热大地遇甘泉的清爽,而是火上浇油的快感,让唐谙根本停不下来,竟一口气喝干了一整瓶。
“爽……”这是唐谙放下瓶子唯一吼出来的字眼,后面的不是没有,而是嗓子被灼烧到一定程度,已经发不出声来了。
但在喧闹的酒吧,本身就是靠手势来交流,唐谙指了指空酒瓶,又指了指卞三的酒瓶,后者会意,也干了。
随雨也试着拼了,但他才喝到一半,就反胃喷了出来,呛的鼻涕眼泪直冒,就见他摆了摆手,趴吧台上不动了。
唐谙见了,只摇头失笑,这家伙喝这么猛,明天一定会头痛。
卞三又拿出钱放在吧台上,这次他没有要酒,等调酒女郎过来时,只将钱塞进她胸口,然后问道:“宝贝,最近有什么新鲜事?”
“这点钱只够说一个。”那女人媚笑嫣然。
卞三目光迷离,只道:“那就最值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