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火球将发疯的妖兽曼彤吓的更加神志不清,四处『乱』跑,大喊大叫:“我是魔后,我乃是当今魔后!我是相沉的妻子!我是魔后啊!!!”『乱』舞手臂,不分敌我。
幻儿看到死的是若素,并非白依,心也放了下来,她也明白了一件事,白依乃是她这一生的劫难。
这个劫,她恐怕是渡不过去了。
白依看着自己的弟子又死了一个,心中怎会好过?他落泪看着幻儿,问道:“是不是将我身边的人都杀死了,你才安心?”
这句话,问的幻儿心里难受至极,宛若她的心,正被他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割下。
她杀了真北苑的弟子,也杀了他的爱徒,他一定对自己恨极了。
幻儿皱眉瞪眸,唤火灵珠,而白依稳拿指天剑,似是要与她一招定胜负般。
火灵珠似如生怒的火麒麟,狂奔白依,而指天剑似如金龙,飞奔幻儿,二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去,而突然幻儿笑了。
她的泪大颗大颗的掉,然后竟收起了火灵珠,火麒麟消失了,而金龙却张大嘴巴,一口将幻儿吞没。
指天剑,乃是天剑,它横穿幻儿身体每一寸,五脏六腑均炸裂。
白依目瞪口呆,手不禁颤抖,剑从中滑落,他的脚步跑的急促,一把将即要落地的幻儿揽在怀中。
他惊愕的看着她,幻儿的嘴里不停的流出鲜血,白依便用不禁颤抖的手去擦,可不管怎么擦,这血终是擦不去,幻儿要死了,这五个大字狠狠的砸着他的心,他的泪大颗大颗的落在她的血中,他觉得自己肯定是鬼『迷』心窍了,为何要对她如此狠?
“我错了,幻儿我错了。”白依的内心似住着一头猛兽,快要被幻儿嘴里不停流出的鲜血『逼』疯,可他强忍,他不能让这头猛兽出来『操』控他,可他又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这头猛兽赶出去,便嘴里不停的道歉。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幻儿,我道歉。”
白依像个犯了错误被发现的孩子,惊吓的不知所以,幻儿笑了笑,说道:“你何错之有啊,你我本就是这宿命,只是我的无法下手杀你。”
“你为什么无法下手杀我?指天剑我只知一二,并未能将发挥它全部实力,你法力在我之上,若是刚才你没有收回火灵珠,死的那人,便是我而非你。”白依哭的伤心,因为他早就打定主意,死在幻儿火灵珠下,算是还她对自己的情分,可现在,她却早一步收回火灵珠,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
“我怎忍杀你。”白依抱着幻儿紧紧的,而幻儿感受到白依胸口的温度,落泪说道:“我真的以为,你会恨透了我,恨我杀了你万仙居的弟子,恨我杀了你的徒弟。”
“我只恨我自己,只想着仙妖有别,却忘了生死离别,乃是这世间最难以承受的痛。”
幻儿呵呵笑了,说道:“莫要因为我死而悲痛,我愿随千兰入妖界,你愿随瑾瑜入仙道,这场大战,要么天界亡,要么妖界亡,不管谁亡谁生,你我始终是要阴阳相隔,刚才你差点被我杀死的那一刻,我心如刀绞,便明白,那会使我痛不欲生,倒不如死在你的剑下,我还能好过一些。”幻儿伸手缕着白依凌『乱』的发,说道:“你与我,这一刻真的是缘尽了。”幻儿闭眸手落,她化成了一朵萝卜花,在他手中枯萎。
他完全忘却了自己的身份,跪在地上,看着手中枯萎的萝卜花哭着,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上面,可它再也吸收不了水分,永远的逝去。
玉贤虽知自己身实力不济,但还是奋勇冲出,与千兰激战。
当幻儿逝去,千兰就像有感应一样,心疼痛难忍,捂着胸口动弹不得,玉贤觉得机会来了,便用剑刺了过去,而千兰将噬魂珠甩出,将玉贤书中的剑打落。
她没有想过要杀了天帝,所以便转回身去,在战场上寻找幻儿。
可最后,却看到白依跪地,双手捧着枯萎的萝卜花哭着,她明白了,这是幻儿的选择,即使她总是口中说着白依的不是,认为他是个负心汉,可终究,她还是放不下他。
她双眼通红,但并未让眼泪落下。
而这时,瑾瑜将剑从地上拔起,亲手还给了玉贤。
瑾瑜对玉贤说道:“你回去,我来对付千兰。”
玉贤当然知道,在跟千兰打下去,死的肯定是自己,所以便拿着剑准备离开。
“你要小心。”
“我知道。”
瑾瑜紧紧握着青旻剑,对玉贤竟微怒道:“对付千兰的阵法,你不可用,你若擅自将阵法施用,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与你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