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心中苦涩，面色却如常。

哪怕从头至尾，她也从未获得过苍寄的半分宠爱。

从不曾得到，起码比得而复失好？

“娘娘！长阳宫那个狐狸精都快要...”

锦云急了眼，对玉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埋怨。

“够了！别说了！”

说话出口，看了眼锦云呆滞的脸色，玉妃有些懊恼。

是她着急了，竟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你先下去休息吧，让人在门外守着便是了。”玉妃语气温和下来，仿佛刚刚一幕只是错觉。

“是。”

锦云退了出去，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时不时一阵风声。

玉妃躺在床上，合上眼，却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心事重重，像是一层沙土，将她一层一层埋起了高高的黄土。

门外，月光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守夜的宫女不到片刻便失守倒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平缓的脚步声揭示了来者的心情。

“谁？”

玉妃扶着床坐起来，眼疾使她听觉异于常人的灵敏。

来者没有开口，玉妃能感觉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在那只手触碰到自己之前，她突然猛地反应过来，惊讶中充满不可置信。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