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鸿华一摊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你现在解释吧。
大黑顿时卡壳,慌忙地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鸿华。对峙了好一会儿,最后,它终于没沉住气,啾啾啾叫了起来。
不是它们干的!是果子,是果子自己变成酒的!对的对的,你可能不信,是水果自己先动的手!
鸿华:……
我傻了信你们的邪。
这表情一看就是不信。大黑顿时熄火,慌慌张张地转着脑袋——如果是人类,这时候应该是转着眼珠子,但鸟类眼球固定的生理结构让它只能转脑袋——想要想出个办法来应付眼前的窘境。
过了一小会,它眼前一亮,跳到树桩子上,啾啾啾地叫得可热情了。
店长你走这么远的路辛苦了,要不要喝口酒啊?
鸿华瞅了一眼那树桩子里的酒,酒池底下还沉着水果的残骸,酒液中飘满了细碎的果肉,因为刚才鹦鹉掉到里面,所以这些果肉碎片被搅拌起来,显得有些浑浊。在液体表面上,还能看到一些小小的绒毛在飘荡着,不知道是刚才鹦鹉掉下去时候泡进去的,还是之前它们喝酒的时候泡进去的。
所以,你请我喝你们的洗澡水?
可能是鸿华眼神中的意味太过明显,大黑这次终于无话可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开始梳理起了自己背上的羽毛。
鸿华不再说话,直接一把召唤出凤焰。原本停在树桩子跟前大气不敢出的鸟群立刻吓得四处飞散,眼睁睁地见着那团火焰落入酒池中,把酒液一点点蒸发得干干净净。
“啾啾啾——!!!”
大黑这次不敢装没事鸟了,哭叫着冲过去。酒!
往树桩子里面一看,凤焰真不愧是凤族标配绝技,木头被烤得干干的,别说酒了,就连一点水果残渣都没留下。
大黑:啾啾啾!
傻了,呆了,酒全没了。它的酒!
鸿华这是第一次看到一只鹦鹉欲哭无泪的样子,看得她都有点心软了,一把捞起大黑,摸了摸它的呆毛,劝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但你们这样酿酒真的没有卫生保证,不对你们本来就不能喝酒啊!”
大黑沉默地趴在鸿华的手中,把自己融化成一摊鹦鹉饼,不想说话,只想静静。
“别难过了,好吧好吧,我去给你们买一些酿酒的器具,你别拿树桩子这样酿酒了好吗?脏成那样,我看着都心惊胆战的。”
那酒浑浊成那样,还掉了一堆毛进去,亏它们还喝的下去。
大黑一听,呆毛一下子打开,翘了起来。
这么好的吗?!
而且店长好像还没发现它们不是只酿了这一树桩的酒,很好,就这样瞒下来,不亏……
突然间,鸿华摸它呆毛的力气稍微加重了一点。
“顺便你也好好说明一下,剩下的酒都在哪里。”
大黑:!!!
转头一看,鸿华正微笑着看着它,目光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你小子别想瞒事情这样的话语。
养了这么久,她还能不知道这些鸟那小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大黑的呆毛刷的一下就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