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们这就去休息!”五个大汉嘻嘻哈哈地走开,走前不忘告诉韩师业,待会儿让厨房烤两头猪送到他们哪儿去,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黎心児冰心玉颜,也被这五个活宝逗乐:“韩师兄,你的这五个兄弟有点不同啊。”
韩师业看着五人的背影,声音略带哽咽:“其实他们五个心地很好的,当初仅有八十多人没有抛弃义父,他们就是领头的那几个。”
“看得出来,心地纯良,或许五人皆能七品巅峰就是上天对他们善良的馈赠吧。”黎心児赞同,“对了,韩师兄,你去找个容器,放一点血,不多,大约一匙即可,殷师叔当初被李乘云打中一掌,经脉受损,我们服用过寒阳草,兴许药力并没有消化,能治好我殷师叔的伤。”
“那好,我这就去。”韩师业着手去准备。
韩师业走后,黎心児凑在殷松雪耳边念叨。
不大会儿,殷松雪脸红的离谱:“心児,真的要那么治吗?可不可以不治了啊。”
“雪姐姐——,你都大我一轮,我都不害羞,你怕什么?”
“好你个心児,欺负我武功尽失是不是?再说了这是害羞的事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都那个了,当然不害臊了,我一样吗?”
“没事的,韩师业虽然猪哥,但人品不用担心。”黎心児推着殷松雪走向内院。
厢房内,两位女子共浴,把对方羡慕了个遍。
黎心児挠着殷松雪光滑的背脊:“雪姐姐,你身材真好。”
“都老了,好什么好,哪比得上你们这些小姑娘。”
“那可不一定,我是没有办法学习驻颜之术了,不过雪姐姐你可以啊,几十年后,雪姐姐还是这么漂亮,我就成了老姑婆咯。”
“坏心児,你又取笑我。”殷松雪佯怒,掀起一阵水花,惹得黎心児怒气鼓鼓,反手一瓢水对着殷松雪凸起之处,整个房间洋溢着莺声燕语。
韩师业拿着一个碗,站在房门外,听着里面嬉闹声和水声,不由得红脸,却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门:“心児,我把血取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啊!”殷松雪轻声尖叫,嬉闹着把这事忘了,也不顾身上的水渍,裹起一件轻纱躲进了被窝。
黎心児看着受惊的雪师叔,一丝得逞的意味,身披薄纱,走至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递出一条黑色丝带:“韩师兄,你先把眼睛蒙起来。”
韩师业不明所以,却还是照旧,蒙住眼睛。
黎心児想到了殷松雪呆会儿的窘状,又笑了起来,也没忘记正事,把韩师业从门缝儿里拉了进来:“韩师兄,殷师叔的伤是伤在经脉上,我体内的寒阳草消化的极少,可是你体内由于上次受伤很重,寒阳草的药力已经基本没有了,所以只能用血做引,配合你我的阴阳二气来慢慢重塑经脉。”
“好,一切听你的,我照办。”韩师业被黎心児拉进了房间。
“雪姐姐,你在吗?”黎心児凑到被窝前,拍了拍被子。
“哼!”殷松雪见躲不掉了,索性故作大方,坐了起来,闭着眼睛一副战场赴死的表情。
“好了,没事的,到时候记住收心,及时引导内气的流动。”黎心児的话语严肃了起来,让殷松雪镇定了不少,“韩师兄,过来吧,坐到床上来,不许掀开那根丝带。”
韩师业此时已经知道了要干什么,竟也有些放不开。
黎心児走到韩师业跟前,去过那盛血的碗,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不许欺负雪姐姐,否则我要你好看。”
韩师业憨憨一笑,轻车熟路的脱去上衣,摸了摸床的位置,端坐在床头。一股厚重的男子气息充斥着殷松雪的鼻头,面色羞红。
黎心児不做他想,拈出一颗药丸,融化在碗里:“雪姐姐,把这个喝了,这个是韩师兄的血,我刚刚在里面加了一些补药,有助于经脉的修复。”
“嗯。”殷松雪对黎心児一百个放心,端起碗,忍住那血腥味,一口灌了进去,唇边还留下一点腥红,让人食指大动。
“雪姐姐,静心定神,待会儿两种真气在你体内乱窜你先不用管,静静地感受,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时机,一定要快,否则两种真气相互碰撞会让你伤得更重。”黎心児事先说好。
“开始吧。”殷松雪也意识到严重性,收起心中旖念。话音刚落,一双粗大毛糙的手压在自己裸露的双肩上,心里荡起一丝涟漪,虽说肢体的触碰在所难免,韩师业双眼也被丝带蒙着,但内心的波澜仍有起伏。
既然韩师业开始行功,黎心児也不闲着,在血液中抽离一丝寒阳草的药力,包裹住殷松雪体内韩师业的血液。在韩师业的内气冲入体内后,殷松雪只感到全身不可抑制的火热,全身大汗淋漓,洁白的身躯变得嫩红,尽显媚态,丝丝处子香气引得韩师业心中一阵臆动,可经历过韩师玲的事情后,这丝臆动很快被压下,心无旁骛。
看着韩师业稍微波动后立马平静的神情,黎心児终于放心了,要知道,世上最愚蠢的测试就是用女人去测试男人,你永远得不到答案,可是韩师业做到了,如是所见,终其一生,不会对其他女子心生情动。
黎心児的内气中和了韩师业的极阳之气,原本燥热的感觉也平静下来,那血液中寒阳草的药力一丝一毫的分离出来,在黎心児的控制下缓缓游动。
此刻三人尽是裸露上身,幸亏黎心児早就交代让侍女守在门外,否则若是此刻让人闯入,看到这床上的靡靡春光,估计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啊——好舒服。”殷松雪又一次感受到了经脉中的暖意,原本无法调动的内气慢慢开始回应自己,不觉中发出呻-吟。
“雪姐姐,差不多了,不过接下来就是关键,我跟韩师兄同时撤功,两股真气不再受我们控制,你需要的就是运转经脉将这两股真气同化,因为我跟韩师兄的功法是两人合练,一旦这两股真气挣脱了你的控制,会自行相生,到时候你这初愈的经脉会再一次破碎,也再无治愈的可能。”
“好,我知道了。”殷松雪也不是小孩子了,眼鼻心镇静下来。
“韩师兄,最后一个周天,行至神阙撤功。”黎心児抓住最后一个周天,让两股真气分散到八脉各处,这样更有利于同化,“就是现在!”
黎心児刚说完,韩师业便与她同时撤功,同时在旁等待的殷松雪立刻运行内气,可是几个月不用难免有些生疏,到底还是慢了一拍,就这一个瞬间,冲脉与带脉的阴阳二气合拢了,隐隐有壮大之势,这番突然,让殷松雪喷出一口鲜血。
“雪姐姐,不要惊慌,继续运行内气。”黎心児在旁十分紧张地叫到,同时拍了拍韩师业的手腕,示意他现在可以出去了。
殷松雪长舒口气,心无二念,到底是八品的底子,那一瞬间的失神后,再无惊错,可大悲赋的内气尤其是这么好同化的?留在殷松雪体内的两股真气就像两个没有了爹娘的孩子,孤独感迫使他们不断在经脉里窜行,在哭着闹着,殷松雪整个身子都半红半白。
“没想到,心児的内气这么强悍。”殷松雪着实没有想到在黎心児手中如此听话的内气在她看来会如此凶猛,事在人为,既已到此,便不可回头。
天香的香意决不断运转,那郁结许久的真气缓缓推动,这一刻,就好像青空上的滚滚雷霆,不动则已,动则万钧。尽管阴阳二气吸收了五条经脉,可在第六条经脉的门前被香意决深深阻断,那剩余三脉的真气由于势力太过孤单被瞬间吞并同化,惹得那已经聚合的阴阳真气开始了困兽犹斗般的反抗。
“噗——”又是一口鲜血,不过这一次殷松雪在抗争中取得了上风。阴阳二气见势不妙,逃窜在各个经脉,可殷松雪岂能如他所愿?香意决每行径一条经脉,便闭塞一条经脉,最后阴阳二气全部被堵在了阳跷脉中做殊死抵斗。
“镇!”殷松雪不服输的性格彻底爆发,不在乎经脉的疼痛,运着香意决朝最后那缕阴阳真气铺天盖地的碾压过去,这一次要彻底同化他们。
又是一口鲜血,这一次不光吐血,连带耳鼻也流下了血滴,配合着精致貌美的容颜,有些怪异渗人。但幸运的是,那缕真气终究是烟消云散,化成了香意决真气滋养着经脉。
“恭喜雪姐姐。”黎心児在一旁也捏了一把汗,最后关头她帮不了她,一切只能靠她自己,不过好在有惊无险,看着神色慢慢恢复的殷松雪,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殷松雪继续运转内气三个周天,确定那两股真气没了之后才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黎心児渐渐舒展的眉头,她知道,自己的暗伤恢复了。
“心児,这一次谢谢你了。”殷松雪款款一笑。
“雪姐姐不必如此,快去洗洗吧,你也不嫌你身上臭。”黎心児取笑一番。
两位女子又免不了相互羡慕赞赏一番,当二人出至大堂的时候,张梦白一行人早已等候多时,黎心児与殷松雪略一行礼,倒成了这屋内的一道风景,毕竟美女不管到哪儿都受欢迎。
“见过张真人。”殷松雪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清脆带着深幽。
“哈哈哈,没想到十二年前轰动中原的仙子现在依旧惊若天人啊。”张梦白自然知道十二年前殷松雪刚入七品初出江湖时,整个武林都为她的容颜所倾倒。
殷松雪实在没想到张梦白会上来就调侃一番,自知他无他意,仅仅是在心上嗔怪一声。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张梦白看着屋内的八荒弟子,心中又一次长吁短叹,“殷长老与神威五兄弟的到来,八月初一的底气又大了一分啊。”
“呃,真人,我有一事不明,这韩小子与弟媳重掌汉江商盟,却搞得人尽皆知,是不是有些太过于隆重了。”五兄弟里的老三很坦率地问。
张梦白奇怪的看着韩师业,见韩师业朝他点点头,也不做推辞:“既如此,我便说明一下八月初一的真正目的。”
在大堂里的,知晓真正目的的只有张梦白、韩师业和黎心児三人见韩师业也不反对,就先一步说出真相:“八月初一,明则重掌汉江商盟,实则是创立武林盟,黎师侄近年来治百病医活人无数,这是一股很大的助力,若是能掌握住,定能在中秋大会上有一番作为。经此一役,我深知孤掌难鸣的力不从心,想我巍巍真武亦撑不过十日约战,我才省得我等八荒皆是狂妄自大之辈,这是人祸亦是天灾。”
一番话,实情实理,无任何反驳。
殷松雪在一旁低声附在黎心児耳边,轻轻问:“心児,这件事你们跟谷主商量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觉得小清一定会支持我的,有我跟梦小清两人,谷主一定会站在我这边,雪姐姐你放心吧。”
“张真人,你想说成立武林盟我没有意见,可是这盟主是否由你担任,还是说?”五兄弟的老大寻思问道,虽然五人为人憨厚朴实,不代表他们很蠢,相反,能到七品巅峰的实力,头脑十分灵活。
“呵呵,这一点自然是韩师侄来担任,韩师侄现在的能量可不小,不过可惜的是不能将太白一派拉至联盟里来,憾啊。”张梦白凝视远方沉声道。
在听到韩师业担任盟主的消息后,五兄弟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第一时间在心理上达成共识:这一次要不遗余力支持韩小子。
张梦白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都默默无声:“想来大家都没有意见,或许八月初一会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不过这一次我们主要是为了应对中秋大会,我们几派不比太白,只有绑在一起才有足够的资格去与天下英雄争上一争,如果各派之间有所间隙,还望到时候几位从中调解。”
“张真人多虑了。”在场众人同声说道。
“那好,几位这几日多多休息,到时候会有很多事情要忙。”韩师业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略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