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自拥有的一万五千人轮番上阵,生动至极的演绎了一番东郊校尉营在面对敌人时候攻守对峙的分立形式,若他们是攻方,这般移动速度和进攻速度必然够对手吃上一壶酒了,若他们是守方,也是能够极大限度的保证自己人和自己队伍的人员安全。
一场演练结束,丝毫没有若十二校尉营那般只是将这次的演练当做一场取悦君心的舞刀弄剑,而是真正的上演了一幕幕精简却又鲜活至极的战场实景,刀枪剑戟一一无所遗漏,甚至是兵士们在听从将领吩咐时候的果决都一一展露无遗。
三万人一一上场,然后又一一下场,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瞧着哪里像是一个从编制之处一直没有都尉带领的军队,分明像是一群从边疆之地历练回来的训练有素的老练军队。
十二校尉营的人齐齐由心中的看笑话转为震惊在转为钦佩,而宴席之上的一众群臣更是看的心潮澎湃,透过这一场演练,仿佛当真看到了无数将士们在边疆之地,智勇双全,抛洒血泪的画面,唤得他们一腔热血汹涌澎湃,恨不能亲自上前参与其中。
那一众妇人小姐看着这分外激动人心的画面,也是面容紧张的攥紧了手中锦帕,面容一阵绯红,无论如何,这些年轻有为的兵士们都值得人钦佩至极。
两面战旗重新被高高举起,颜繁之与菘蓝二人也是颇为迅速的跳下了战马,手中拿着高大的战旗并行而去,随着这二人的移动,两列人马也是开始移动来来,紧随二人身后,左右三万余人紧紧跟着合并在一起。
而就在这两列人马即将合并在一起的时候,一驾通体纯黑,唯有马蹄雪白的乌骓马便从合并的人群留出的一小条道路疾驰而来,雪白的中衣长袍,一身黑色刺绣紫竹叶外袍,正好与东郊校尉营一银一墨的色彩相得映彰,瞧着也是分外清隽飘逸,一张五皓月同辉的精致五官,更是夺尽了星月之光。
慕流苏一骑轻骑从那一条小道疾驰而过,人刚刚一经过,东郊校尉营的人便一步踏出,完完整整的将左右两个队伍齐齐合在了一处,慕流苏行至颜繁之菘蓝正中,手中缰绳一拉,那马儿便一个扬蹄,极为乖觉的停了下来。
慕流苏从高高的战马之上一跃而下,站立在颜繁之和菘蓝二人之中,抬起那张精致面容,唇角勾着肆意笑意,朝着元宗帝行了一个军礼,朗声道:“东郊校尉营三万人见过皇上!”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掌声雷动,甚至连着十二万校尉营的人也不由举手高高鼓掌起来,并不为了阿谀奉承,而是因为他们方才的便要确实是直吉击人心,不需要任何人说明,就已经让无数人所折服。
孟子河也是看出来这位少年将军并不是被人所排挤了没来,而是因为她本就是将展示的机会留给了菘蓝和颜繁之二人,如今整个校尉营没有她慕流苏的带领,也是演练得如此出彩,由此可见颜繁之和菘蓝二人的出色之处。
慕流苏此时出来,也依旧丝毫不提自己的名字,而是说了东郊校尉营三万人,无非是想要为这三万校尉营正名罢了,她是想要所有人都记住,今儿校尉场上最出色的三万人,就是东郊校尉营!
颜繁之和菘蓝何等聪慧的人,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不仅仅是这二人,东郊校尉营的三万人马自然也是分外清楚,一时之间眸光中都有些说不出的炽热。
沈芝兰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笔直站立的清隽少年,似乎看见了慕流苏归京那日,也是英姿飒爽的驾马而来,恍惚至极。
“好!”元宗帝看了一眼神色震撼又钦佩的南秦使者,看着那四位原本还不以为意的皇子公主如今也是满目的震惊之色,终于忍不住爽朗一笑。
可想而知方才元宗帝心中有多么憋屈恼火,如今对慕流苏便又多么满意欣赏,果然是慕恒的儿子,轻而易举便挽救了大楚的颜面。
“不知五皇子以为这东郊校尉营的演练如何,”一时高兴,也乐的跟着慕流苏一起叫了东郊校尉营的名字,元宗帝颇有几分得意扬扬看着秦誉问道。
秦誉此时正仔细打量着三万人正前方站着的清隽人影,果真不愧是那个当初独闯她帅营的丫头,叫一身本事倒是厉害,听说是短短一个月便训出了这么一支人数众多还质量如此之高的不凡队伍,当真是让他越来越惊喜了。
勾唇一笑,棱角分明的刚烈面容刹那间便柔和了几分,教的不少的贵族女子红了面容:“英武将军亲自带领出来的军队,自然是极为不凡!”
这便是主动承认了他们大楚的军队也是拿得出手的了,更何况秦誉本就是的败在了慕流苏的手上,如今由他说出来,更是十足的信服力。
南秦的使者似乎也没料到自家殿下会这么简单的就承认了大楚的这位将军带出来的军队不凡,虽然确实是不凡,但是承认的这么利索,总归有些损了南秦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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