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暗杀的这两个人如今生龙活虎的在这里,可想而知他们二人如果不是运气好的逃跑了出来,便是代表着那一堆暗卫已经悉数折损了。
荣亲王妃几乎想都不敢想第二种可能性,为了这场国交宴,她和楚琳琅可以说是已经筹备多时,今儿动用的暗卫也是派出了三分之二,若是折损,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这事儿竟然还闹到了元宗帝面前。
姬弦音在如何不济,那也是实打实的亲王嫡子,如今在国交宴上,当着异国使臣的面捅出了一个亲王嫡子被人半路截杀的事情来,可不就是在打大楚的脸面么?
果然,元宗帝听了初一的话,已经是全无心思去计较姬弦音来了之后有没有见礼的事情,而是龙颜震怒的呵斥道:“大胆,今日国交宴的大好日子,何方贼人竟敢如此嚣张,妄图谋害亲王嫡子,当真是视我大楚王法位无物不成?!”
初一见着元宗帝震怒,面上却是分毫不显慌乱,只是始终对元宗帝保持着敬重神色,颇为些无奈道。
“求皇上为我家公子做主,我家公子本是因为英武将军带他去了一趟神医谷,求了神医救治这才身子骨好了不少,今儿早晨也正是到了康复身子的关键时期,好不容易好了些许,生怕耽误了时间朝着西北猎场急急赶来了,谁知道竟然会有一群贼人堵在民乐街处,如此胆大包天想要谋杀我家公子,若不是我与公子命大,恐怕是已经……”
初一最后那一声带着些许愤慨之意,整个脸上也是透着又是揪心又是不干的神色,看着刚刚从西北猎场外围偷偷翻墙混进来的青鱼好一阵子目瞪口呆。
若不是她亲眼看着姬二公子身边的这个所谓的呆头侍卫突然发威一鼓作气杀了数十暗卫,当真便会被他这一副凄楚神色给哄骗过去了。
毕竟初一那神色委实太过逼真,确实是像极了一副被人围堵劫后余生的样子,元宗帝没有见着初一杀人,自然也是信了下来,再一听刺杀便是在民乐街,更是恼火。
这长街确实是个地形隐蔽适合干些杀人勾当的地方,只是平日里有着皇城禁卫军和校尉营的分别巡视,倒也没出什么事儿,如今国交宴,禁卫军出动围护西北猎场,管理治安,十三校尉营又齐齐参加校尉营大比来了,这才导致了民乐街的防守疏忽了些许。
谁知道这才半日时辰,便在国交宴上闹了一出谋杀亲王嫡子的事儿来,可不就是丝毫没将大楚的邦交放在眼中么?!
看着南秦使者那分外微妙似乎是看着笑话的面容,元宗帝顿时满脸怒容,恨不得将这群不知死活的贼人揪出来抽筋扒皮一顿,龙颜大怒的呵斥道:“好得很,竟然是在民乐街,当真是个会挑日子会挑地方的!”
这一句话说的杀机四泻,毕竟是一国君主,发起怒来自然是说不出的威压压人,惊得不少人齐齐怂下了脑袋,一句话不敢多说,初一见着目的达到了,也是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
“薛统领!”元宗帝发泄一番之后,当下便一声历呵,唤来了禁卫军统领薛驰,冷声吩咐道:“马上吩咐下去,立马派人去民乐街封锁现场!”
薛驰离得不远,初一的话有极为大声,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知晓了姬弦音被人半路截杀的事情,如今见着皇帝震怒,也是不敢多说,连忙领命下去吩咐了。
“刑部尚书!”见着薛驰离开,元宗帝又点出了刑部尚书,满脸怒容:“朕命令此事由你刑部全权负责,协同帝都府衙一起办案,此事儿必然要给荣亲王府的二公子一个交代!十日时间,若是查不出来,你这乌纱帽也可以不用留着了!”
刑部尚书闻言,便是眼前一黑,差点气的晕了过去,这叫个什么事儿,参加个国交宴,连话都没说几句,就摊上这么个倒霉事儿,若是处理不好,自己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委实是气人得很。
也不知晓是哪个不长眼的挑着这么个国交宴的关节闹事儿,偏生还没处理干净,不仅人没杀了,还被人御告了一状,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这人胆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谋杀亲王嫡子,想来这身份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了,这事儿交由他来处理,他这区区官职,可是如何能够破了这般大案?
一想到自己乌纱帽可能不保,刑部尚书就满脸愁容,但是皇帝面前总会不能露出颓势,否则别人说你一句光拿朝廷的俸禄却啥事儿都办不成,那也实在是丢光了大脸了。
只能年故作镇定的将这事儿接了下来,随便故作气势汹汹的说了一句:“皇上放心,臣等自当竭尽所能查出真凶。”
看着刑部尚书一副志气满满模样,元宗帝脸上的怒火这才消散了几分。一旁的端妃瞧着,便是低低一笑道:“皇上也无需为这事儿过多震怒,好在姬二公子并未受伤,如今臣妾瞧着姬二公子身子已经大好,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元宗帝这才想起来姬弦音方才驾马而来风华无双的模样,顿时也是眼前一亮,难怪慕流苏那小子对这姬弦音如此交好,原是看出了这人是一块值得雕琢的璞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