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事商议决定之后,两个人便当真极为迅速的分好了这八千人各自的任务,一行人大着胆子呈包围趋势朝着营帐周围徐徐靠近,再也不像先前那般胆小至极。
根据他们方才所做的安排,由着面露狠肉之人带领着一千人马守在最外面的地方,然后再由另外一个人就领着同样的一千人马守在内圈的地方,而剩下的六千人便依次分为每两个人一个小组,分别向着那三万人所在的营帐暗中摸索去,一人负责进去查看,另一人则负责接应。
这么一分散下来,所有人才觉得孟添这安排原来是没有错的,原本他们嘴上虽然不敢说,但是心里却是觉得,让八千人都过河来打探一个三万人马营帐的消息,的确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按道理来说,打探消息这种事情分明是派个几百个人就应该够了呀。
这要不是因为他们人人都想立下军功,才不会真的有八千人都齐齐跑到这么一个鬼地方来呢。
可是如今看来,这三万人的营帐的确是大得出奇,最重要的事是乱的的出奇,就这么一堆破烂东西堆在外面,又半点火光都没有,更可怕的是连一个放哨的人都没有,实在是让人辨不清这么一大堆的帐篷,到底哪些是给人住的营帐,哪些又是负责屯粮的粮仓营帐。
如今看来,这孟副将当真是先见之明,这么个鬼地方,若是不花个几千人的人力,确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摸索出来这所谓的镇北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分工明确之后,这些人也不再拖沓。两群人分别守在门外,剩下的六千人自然是两人为一组,悄悄摸索着往那黑漆漆的营帐之内行去。
起初这些人还有一些胆战心惊,生怕是闹出了什么了太大的动静惹得人家发觉,了然而,等他们越发走近的时候,才发现那营帐之中实在是有些静得出奇。
分明是三万人的偌大的营地,那篝火却只有盈盈几丛,还是放在各自的营帐帐篷的中间距离处,导致他们除了能够看到营帐外的场景之外,对里面的东西却实在是瞧得半点也不真切,再加上那静得出奇的诡异氛围,更是让人下意识的感觉这营帐之中压根就没有人一般。
如此一来,自然是让他那些准备打探消息的人情不自禁的胆子大了些许。再加上营帐之外,但真是一个放哨的人都没有,那负责进去打探消息的人自然也就不若先前那般害怕,蹑手蹑脚的靠近营帐,伸手便要去掀了开那帐篷一角。
他们这才发觉到,原来那帐篷虽然乱七八糟的,但是这帐篷的朝向倒是极好,悉数对着里面,而不是朝着外面的方向。这样一来,倒是让他们不得不绕过那帐篷往里面走,而他们一旦绕过去,负责去接应他们的人也不得不另外换一个地方才能够重新找到一个清晰的视角。
这样一来,便是让他们和自己相接应的有均有一小时间段的视野盲区。
在这样一小段时间的视野盲区的时候,那负责接应的友军只能是有些惊惶失措的重新移动位置去找到一个好的视角,如此一来,也是将他们那负责留在外面观望的两千人给弄得一阵糊涂了。
好在这位置移动之后,这负责接应的一个人都能看见进去探查消息的人朝着自己招手,很明显是那营帐之中有什么消息,于是他们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同样是消失在了那外面负责观望的两千人视野盲区处。
而夜色昏暗,谁也没有注意到,不仅仅是那进去查探消息的人,便是在外面负责接应的人,也齐齐进入了帐篷之中,都是消失了一小段的时间才从那营帐之中安然无恙的走出来的。
……
与此同时,北燕边疆之地的过境桥处,两个负责范岗的士兵似乎是有些困倦,颇为惫懒的打了一个呵欠。
“这么一个连久失修过不来人的破桥,数十年都不曾有人过来了,这鬼地方有什么可稀罕的,二皇子殿下还怕咱们军中之人,没日没夜的守着这破桥,有什么用?”
其中一个人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极为不满的道:“我就不信了谁还能从这里过来了不成。”
“老兄”,见着这个人发牢骚,另一个人也是适时的接茬道:“你说的这和我这心头想的一样啊,这流沙河宽度这么长,这破桥又摇摇欲坠的,这么多年了,的确是没有一个人过这里来啊,更何况这独木桥能做个什么事儿?一身的行头都背不过来,难不成那北大楚的军队还能成群结队的从这桥上过来了不成?”
“哎呦。”先前抓头发的那个人叹了一口气,满腹牢骚的接着道。
“要说呀,还是咱们两人倒霉了一点儿,平时是今日,轮到咱们俩来当值,明日就是燕楚一战的大日子,为了养精蓄锐,二皇子殿下特意下令,让咱们军队中的人早早的都睡下了,就咱们俩命苦,运气不好,还得在这儿守着这么个破桥,这鬼地方,大白天的能够有一个人过来了都是一个奇迹,夜里除了鬼,谁还能过了这独木桥?”
“嘿嘿”方才接过话茬的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俩比起如今军营之中睡觉的人来,的确是是倒霉了一些,但是比起那听了孟副将的话,渡过流沙去打探镇北军消息的人来说,那可是可是好了不止千倍万倍啊。”
那抓头发的人顿时愣住了,满脸诧异道:“此话怎讲?过这流沙河去打探消息,不是一件得立军功的大好事吗?我倒是想去呢,可惜还没有轮到我去申请一个名额,那自请渡河的人就已经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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