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伦执事,来找我有事吗?”
说完,塞西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嗓子似乎有点问题。他用力地咳了几下,然而并没有什么好转。
惊呆了的妇人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拿起杯子递给了塞西尔。
塞西尔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很快杯子就见了底。他稍微缓了缓,感觉嗓子舒服了些,而后抬头看向了莉卡等人:“你们是谁?”
在问出这个问题后,塞西尔才发现面前的房间也无比陌生,房间中的人除了他的下属霍索恩·泰伦以外,一个人都认不出来。不过他也很快冷静了下来,看着霍索恩,希望从他身上得出答案。
“现在是神恩历一零五四年八月十五日,塞西尔执事,你感觉身体还好吗?”出乎意料的,霍索恩没有急着告诉塞西尔情况,而是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
“一零五四年?你在开玩笑吗?”塞西尔投来了惊愕的目光,此时他才注意到霍索恩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你什么时候当上的司铎?不要告诉我真的过去了三年。”
“难道您不记得前代司铎,也就是卡罗尔·福蒂尼已经是怎么死的吗?”霍索恩笑着问道,仿佛在与塞西尔唠家常。
“卡罗尔司铎死了?对了……是死了来着。”塞西尔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此时他才瞟到了躲在人堆后的艾琳。遏制住强烈的想要叫住艾琳的欲望,塞西尔叹了口气,看向了霍索恩:“按照理论上来说,的确应该是你来当司铎才对。但是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我真的睡了三年?”
“既然您暂时没法告诉我事实,那么我就给你讲一个漫长的故事吧,放在小说里估计都能写个七十九章加个序章凑成八十章。这个故事要从上个月,也就是七月十二日的凌晨说起……”霍索恩从旁边拉来一张椅子。
“……如你所见,在艾琳的要求下,我带来了莉卡对你进行治疗了。”长达三十分钟的故事会结束,霍索恩用水流术往杯子里倒了杯水,一边喝一遍看着平静的塞西尔。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霍索恩看着塞西尔一言不发,补充了一句。
“你的故事很好听,可惜只是个故事而已。我根本就不认识艾琳,你说的那个什么教派,恐怕也是杜撰出来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藏得这么深的组织。”塞西尔摇摇头:“我相信今年是一零五四年,但你说的故事我不可相信。”
“没有关系,信与不信在你。我只是把我亲身经历的故事复述一遍罢了。”霍索恩从椅子上起身,在房间里踱着步,“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已经不是我在明你在暗了,现在我们两个都身处这个敞亮的房间,那就算是我们都在明处。再说了,要是你不说的话,就算我再怎么宽容地定罪,艾琳的各种罪行也足以让她一个人在引星城的地牢里住一辈子。”
塞西尔的脸色有一瞬间出现了慌张,尽管一闪而逝,但还是被霍索恩捕捉到了,“你主动招供的话,你们两个人都只会被当做需要严密看管的轻罪犯人,至于你们想要住在哪,跟谁一起住,那时你们的自由。”
塞西尔终于低下了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GKD,我这边事情还一堆呢,有个被我关禁闭的人跑出来了。你看,就算被我关了禁闭也能跑出来,对你的看管肯定不会太严哦。”霍索恩坐回了椅子上,有些不耐烦。
塞西尔看着霍索恩,以及霍索恩身后站着的艾琳,长舒了一口气:“泰伦执事……不对,司铎。你应该知道吧,诅咒术是依靠向我们塞西尔家族的人祈祷才能取得的。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夜启教派的最后一任司铎了。在我之后,已经不会再有夜启教派存在了,诅咒术在我死后也将成为绝唱。”
在场的所有人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霍索恩皱眉:“你不是还有艾琳一个女儿吗?难不成你这神功还传男不传女的?女神不应该有性别歧视的吧。”
“不,艾琳不算是我的亲生女儿,所以我也没有把我的姓留给她。塞西尔这个姓氏沾染了太多的污秽,就让它消失在历史的车轮下吧。”塞西尔将怜爱的目光投在了艾琳身上,一时间被这个消息震惊的艾琳有些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