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不试着用诅咒术去掠夺他的能力呢?”
他回想起自己在离开引星城之前,曾经以狱卒的身份与被囚禁的塞西尔执事来了一场私密的对话。对话说了什么狱卒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他还记得塞西尔执事在最后悄悄给了自己一个盒子,直到现在自己也没有打开。
狱卒在衣服里摸了半天,才掏出了一个狭长的木盒。他颤颤巍巍地打开了眼前的木盒。
木盒里面只放着一根玻璃管,里面装着鲜红的血液。
狱卒与加西亚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明白面前的这管血液到底意味着什么。
杰弗里斯微笑地看着狱卒,似乎在给他加油打气。
脑海中满是塞西尔执事曾经带领自己走入夜启教派这个神秘世界的场景,想起他一次又一次地指导自己学习诅咒术。
可是到了最后,塞西尔执事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希望全部交给自己呢?
既然塞西尔执事将这管血交给了自己,那么无论塞西尔执事到底是怎么想的,无论狱卒本人到底愿不愿意,自己都得去为塞西尔执事,为了夜启教派尽最后一份力。
在棚屋内摆好了仪式的现场,狱卒小心翼翼地将血液滴在了阵法的最中央。
杰弗里斯抱着剑,饶有兴致地看着狱卒进行诅咒术的仪式。
“掠夺走塞西尔执事的一切能力,触发条件……与非夜启教派的人相爱。”狱卒一咬牙,将咒文的最后一段用普语清晰地念出。只有使用自己的语言,才能确实地触发诅咒术的效果。
与非夜启教派的人相爱这个条件,则是狱卒孤注一掷的尝试了。诅咒术的触发条件必须得“有理”,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一旦施咒时设下的触发条件是无理的,那么诅咒术就会完全无效。一旦这种情况发生,这管子珍贵的血液就将会被彻底浪费掉,诅咒术也将永远不再流传于世。
做好了背负一切的准备,狱卒念出了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
……
引星城内,一座不太起眼的二层小楼。
虽然是一栋看起来就十分平常的民房,但是周围的居民都对之讳莫如深,因为这里时常被士兵所环绕监视,天知道这栋民房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托拜厄斯·塞西尔与他的养女还有现任妻子居住在这栋民房中。而他们也将终生不得走出这栋民房一步。
但无论怎么说,生活还算得上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