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胭咬着唇看向沾了血迹的手指,脑袋都大了。
怎么月事又提前了好几日,她完全没准备,还穿了身纯白的衣裙。侧身向屁屁那块的裙子望去,都染上一些红点了。
“怎么这么倒霉嘛。”陆胭跺了跺脚,神色有些慌乱地看向不远处的锦心。小声招呼锦心过来,“锦心……”
锦心见陆胭叫她,还以为一到小解就胆小的陆胭嫌她站得远,不敢尿呢,就又朝陆胭走近了几步。
“你快过来。”陆胭摸着屁屁再次朝锦心招手。
等锦心狐疑地走过来时,看到陆胭一脸涨红的样子,“怎么了,尿到裙子上了?”
眼下的陆胭可没心情跟锦心闹着玩,低着头转过身去,露出了右手捂住的屁屁。
“天呐。”锦心一阵低呼,眼神飞速朝林子外头的陆烈看去,见陆烈正与薛陌聊天,没有留意这边。可锦心的心也跟着陆胭一块突突直跳,“怎么办?”
正在锦心担忧地直唤怎么办时,小手突然触到了身上的披风,低头瞅了瞅:“有了,”边说边快速解下披风,就往陆胭身上挂,“这个你披着,就说你冷。”
披着薛陌的披风,陆胭很有些不好意思:“你夫君的披风,我……”
锦心一拍脑子,“对哟,要不我给你去拿陆烈的披风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陆胭白了锦心一眼。莫名的,她怕死了陆烈,可供选择的驸马人选那么多,等一回宫,她就跟母后说要挑选个面相温和的。不说如荣铭那般温润如玉……
想起荣铭,陆胭的心陡然一痛。临别时,荣铭老得像个小老头似的憔悴一幕,忽的钻入陆胭脑海里,胸口一阵闷痛。
见陆胭神色很是不对,锦心不敢再提陆烈了,“好了,好了,我夫君的披风,你客气什么呀。”锦心抬手替她系上披风带子。
可陆胭的心绪却宁静不下来了,干脆假装月事腹痛,拧眉捂住腹部道:“锦心,我腹痛。得提前返回宫中了。”
偶尔,陆胭月事时会腹痛很厉害,锦心知道的,是以根本没怀疑陆胭在撒谎。
就这般,陆烈还未来得及展开追的攻势,就见到腹痛的陆胭在锦心的搀扶下走出了林子。
“身子如此不适,还能骑马回去吗?”陆烈算了算来的路途有多远,蹙眉道,“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叫马车进来。”
一心想躲避陆烈的陆胭,只要陆烈不在身边就好,一脸虚弱的点点头。看着陆烈策马远去的背影,陆胭只觉得心里某一块放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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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皇宫,陆胭换了身干净裙子,就去了皇后宫中。
“母后,您上回送来的那些画像,我是不是只要从中挑选一个出来就行?”陆胭刚给皇后请完安,都未寒暄几句,就急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画像?”皇后愣了一下,见到陆胭脸蛋有些浅浅的绯红,立马想起来是那些备选驸马了,“怎么,有中意的人选了?”女儿出宫一趟,就急急挑选驸马,皇后心中猜想着,莫不是女儿出宫散心时偶遇了谁。
陆胭撒谎地点点头,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画像来,有些赌命运似的递给了皇后。为何说是赌命运呢,因为那些个备选驸马里,陆胭凭着记忆,挑选了一个面相最温润如玉的,不是赌,又是什么?
“是慕容三少啊。”皇后展开画像一看,只见一个少年郎坐在山中亭子里抚琴。慕容三少,在这批驸马人选里算得上有才名,也难怪女儿会选上他。
不过,皇后还是问了句:“怎么没看上你六皇姑家的表哥?”陆烈才是皇帝最中意的人选。如果可以的话,皇后还是希望女儿以江山为重。
鲁国公府,势力逐渐增大,虽然鲁国公夫人是皇帝的六皇姐,可同父异母的姐姐哪里比得上亲身女儿来得亲。
皇后心底叹息一声,这便是公主的无可奈何之处。身为公主,享受了旁人没有的尊贵,就得为江山大业做出牺牲。
好在,陆烈那个侄子,回京后皇后见过,是个吸引姑娘的少年郎。面相英俊,举手投足又有将军的魄力,若是女儿喜欢他的话,其实是桩不错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