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脑袋,肥嫩的手指指着他,奶声奶气的,“爸爸疼。”
年近七旬的老爷子听到这话鼻子一酸,别看莫念才三岁大,脑瓜子聪明的紧,知道心疼她爹,真是亲生的娃。
自从两个月前,秦逸将孩子带到秦家,已经检查过这是他亲曾孙女让他好好照顾,老爷子别提多高兴了,每哪都不去,家里的人都围着这个人儿转,起初的时候莫念陌生,可是后来也就慢慢习惯和接纳他了,到后来念念就感觉到这个太爷爷对自己是真的好,好不容易才从伤感中走出来,可今看见爸爸这副模样她又忍不住伤心。
莫念撇着嘴巴,呜呜,她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呐!
“爸爸不疼。”秦逸亲吻她的额头,欣慰的,将孩子递给王管家,嘱咐他好生照应着,转身的时候眼光掠过老爷子的脸,对方极其不爽的瞪着他,他站定,与他对视,清了清嗓子,道,“你放心,我会好好调整一下的,至于公司,你放心,不会让‘信佑’倒闭的。”
秦佑冷哼一声,摸着念念的头,话却是对着他,“你最好给我赶快好起来,都三十岁的人了,你看看你还为了一个女人头疼这么久。
‘咚’的一声闷响,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秦逸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心脏疼的他蹙起眉头,身后的人么有发现异样,他咬牙坚持,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你们先回去。”
“我告诉你,我只给你三时间,如果三后你还是没有回到公司上班,别怪到时候我不客气。”四周根本没有给人踏脚的地方,这四周的酒瓶子,一不心就能踩到,他喘着粗气勒令他,“赶紧让人过来打扫打扫,你这么大的屋子一个保姆都不要怎么成,你一个人生活总不能指望自己打扫。”
“行了。”人一老了就容易啰嗦,秦逸痛的腿直发抖,偏偏身边的人还在喋喋不休,他受不了,赶紧驱逐他们。
“什么德行!”秦佑怒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拉着念念的手就走了出去。
莫念声的喊了声爸爸,可是对方却没有回应,她有些失望的抿着嘴巴,却没有再话,知道秦逸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才若有所思的跟太爷爷,“太爷爷,爸爸是不是很痛啊。”
秦佑一愣,诧异的看着这么个不点,笑眯眯的问她,“念念怎么这么啊?”
她回想了一下爸爸刚刚的神情,虽然看不懂,可是明显能感觉到爸爸不开心,自从妈咪不在身边,她知道爸爸不开心,所以听话做个乖孩子,可是爸爸好像还是很痛啊,是不是因为妈咪不回来了,才会痛啊。
“爸爸不开心,念念知道。”她耸拉着脑袋,一副大人的模样。
秦佑没有话,目光看向秦宅大门,幽幽的叹了口气,秦逸的心,他何尝不知道呢?可是那个女人,他都暗中调查了两个月之久,到现在都没有一丝音讯,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真是狠心啊。
痛……
秦逸蜷缩在漆黑的木板上,身体尽可能的往中间聚拢,手捂着心口的位置,突突的疼,一下一下用力的刺痛,他紧蹙着眉头,冷汗直冒,他咬牙坚持,已经是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如此度过,只要一想起那个女人,心口的位置就会像是被利刃一刀刀划过般。
他的脸苍白的跟白纸形同一般,嘴唇不住的颤抖,眼睛失焦的看着四周,那漆黑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可是,他却总是奢望着,这是一场梦才好。
两个月来,他过着炼狱般的生活,可那个女人呢……
法国巴黎。
铃声准时响起,四面八方传来的刺耳的声音终于将床上那滩生物给震醒,莫昕菱从被子里面爬出来,寻找着声源的地方手熟练的伸到闹钟的背后——暗灭!
“滴滴滴,滴滴滴滴!”
声音还在持续的响起,她继续往前爬,又暗灭一只,声音还在继续,她不懈的往前继续爬,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摔倒再地上的某女,嗷的一声从地上弹跳起来,眼泪横飞,神清气爽!
“痛啊!”莫昕菱嗷了好几声,眼泪啪啪啪的往下落,她气愤的将脚下叫个不停的脑中往前面一踢,大拇指痛的她更是惨叫连连,终于不响了,她却在床上滚了几个圈才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擦干眼泪从床上拿起一只闹钟。
八点四十!
“迟到了!”
莫昕菱来不及安抚自己的受伤的心灵,从床上跳起来冲到洗手间,上厕所洗漱换衣服对着镜子比划半发现额头一块青紫也遮盖不了,她只能贴上一块创口贴,拿起包包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