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一大清早就去上班去了,她和丫丫出门的时候宋宁浩正在外面等着,是要接送她们,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咯,他先把丫丫给送回住的地方,又带着她往回赶。
她无聊,东张西望,发现这条路狂很是熟悉,最后才恍然大悟,“你带我去医院干嘛啊?”
宋宁浩沉吟,“老板了,从今开始你要在医院里面好好服侍老爷。”
“……为什么?”她不解。
他想了想,从倒车镜中可以看出她一脸的不爽,不过也没有法子,这是老板吩咐下来的事情,他总不能不听,他,“老板,只要有恒心,铁树也会开花的。”
莫昕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满脸的不相信,“你胡,这根本就不像是秦逸的话,你是不是骗我?”
他一脸的可怜,“我怎么敢啊,对了,夫人,我和丫丫的事情我希望你在老爷面前可千万别漏嘴了,不然到时候恐怕他又要被气晕过去一次不可。”
她点头,很是明白他的苦衷,“老爷子醒了?”
“是的,老爷昨就醒了。”
她讶然,“怎么可能啊,我昨晚问了秦逸,他还在昏迷当中,所以他才回来的。”
宋宁浩一听,才发现自己错话了,顿时闭上嘴巴缄默不语,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有猫腻,她思考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嘴角扬起一抹狡黠,身子往前,趴在车椅背上,甜声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装傻充愣,“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记错了也不一定。”
“呸,你就瞎,你快给我清楚一点,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我就去秦逸那里你什么都告诉我了,那样你照样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你可别怨我不念及情面啊。”
她吓唬的成效很明显,宋宁浩咽口水的声音都粗上几分,额头上都开始冒细汗了,他一边要费脑子开车,另一方面又要思考到底要不要,最后一咬牙,“是这样的,老爷昨醒来的时候脾气很不好,见到老板的时候更生气了,于是就把他给赶出来了。”
原来如此,莫昕菱低头抿着嘴巴笑,结果被人逮个正着,她清了清嗓子,端正坐姿,严肃的问他,“那他,今会过来吗?”他自己都搞不定老爷子,要她去,岂不是要将老爷子重新给气进手术室了?秦逸这人的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这么拿老爷子的生命开玩笑。
宋宁浩没有答话,而是将方向盘往右边打了下,靠边停车,下车去开车门,又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莫昕菱接过一看竟然是保温杯,她不解,摇了摇,“这是什么?”
他,“这是老板给夫人用来讨好老爷子的,医生他刚刚动了手术,不能沾油荤,所以就让秦家的厨娘给熬了点粥。”
她啧啧嘴,“真别,他还挺有心,只是他要是真的有心就自己来送啊,干嘛非要将我给推上断头台,你回去告诉他,今可得快点过来救我,不然我可没完。”完一甩头发,笑盈盈的走了。
他站在原地,良久长长舒了口气。
——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里面条约的问题。”
姜皓然见他故意刁难,却也不敢反驳,只能毕恭毕敬的,“我已经清清楚楚的给你了三遍,请问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吗?”
秦逸眉毛一竖,手指重重的戳在文件上面,咬牙切齿,“这份文件的存在就已经让我不清楚了!”
坐在对面的男人显然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感到任何的不适,反而打了个哈欠,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十分不悦的道,“秦总,我记得我已经不是你手下的员工了,你大清早的就将我叫到这里来洽谈,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人情?是什么?”秦逸冷笑一声,棱角分明的面孔外面蒙上了一层让人看不清楚的薄纱,他,“承蒙你的提醒,不然我都要忘了你早就不是‘信佑’的员工,不过——”他欲言又止,静静的看着他。
姜皓然被他看的有些坐不住,最后只好收起懒洋洋的姿态,他这两年在国外待着闲适惯了,不喜欢被人管着,可是一回来,当他接到秦逸的电话的时候就马不停蹄的洗漱完毕来了公司,等到了会议室的时候他才猛然醒悟,自己早就不是‘信佑’的员工。顿时心痛不已。
他有些尴尬,指了指秦逸面前的文件,“这个,里面的条款全部都是老爷子列出来的,我不过就是负责给他完善以及打印出来,做个公证罢了。”
“哦?那你倒是要好好和我什么叫做她进了秦家的门就必须遵守三从四德?请问是哪三从哪四德?”
被他的头都要大了,姜皓然烦躁的用手挠头,早知道就不摊这个苦差事了,本来还以为可以回来顺便看看她的,结果现在好了,自己骑虎难下,就连秦老爷也被眼前这个活宝给气进医院动手术了,他捂着胸口,心想,再这么下去,恐怕下一个进医院的就是自己了。
“你不要给我装。”秦逸斜睨他一眼,身子往后靠靠,嘴角的弧度从对面的角度看过来就像是在挑衅,他眯着眼睛,话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问他,“这么你在法国的时候并没有和莫昕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