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秦逸一样不喜欢吃甜食,这样的要求无非就是想要她出去罢了,莫昕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最后还是听话的转身出去,临走前还特意帮他们把门给关好。
心里满是疑惑,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姜皓然了,怎么他刚一回来就到爷爷这里来,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要?
“调查的怎么样了?”
姜皓然敞开衣服的纽扣,走了几步站在沙发跟前,“已经很明了的,可是,即使我接近了吴靖,依旧没有查到苏婧的下落。”
“那个女人的下落现在已经不重要,这次因为的病的原因,公司里面很多董事都想将秦逸给拉下台,并且很多合作商同时和‘信佑’解约,我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阴谋的。”
眼前的老人白发苍苍,话的语调也没有以前那般铿锵有力,不过依旧没有将他的风采给掩盖,姜皓然庆幸自己并不是那个与他对抗的人,不然自己恐怕死上千百回都不会知道原因。
“如果不是您提前通知我,我也不会将公司的事情和吴靖联系在一起,您的没错,吴靖的公司在法国的危机已经解除,但是我暗中调查了一下,发现其中还是有些端倪的,我发现那次危机,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
秦佑看着他,“你确定?”
“我很确定,但是却没有证据,因为他解决危机之后,那些证据也随之销毁了,这次他回来表面上虽然是接戴安娜,可实际上却是利用戴安娜的身体来获取与秦逸抗衡的唯一筹码。”姜皓然这段时间调查的东西很多,而最让他惊讶的就是吴靖的为人,戴安娜是他的亲妹妹,对待自己的妹妹尚且能够如此狠心,可见他这个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些事情秦逸知道吗?”
他摇摇头,“我今回来,去了吴靖那里,为了避免他的怀疑,我没有去公司,而且我这段时间并没有与他联系,我相信,我调查的这些秦逸也可能已经知道了。”
秦佑点点头,沉默了会儿又道,“皓然啊,我恐怕时间不多了,你和秦逸虽然都一样大,但是他在有些方面的处事还是不如你,如果哪我走了,我希望你还是可以一如既往的帮助他。”
“老爷子这话的我不爱听,什么叫做哪您走了,您要是不多活个几年,我不定就真的跟秦逸对着干了。”他笑着,可目光却始终不敢看他,脑瘤在医学界虽然也有治愈的希望,但老爷子的情况毕竟和别人不同,并不是普通的切除就可以彻底痊愈的,这个**脑瘤在他的脑中四处流窜,即便是早期,也令人堪忧。
他抿着唇将悲伤咽下,与其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谈论这个事情,不如是自己不敢和他讨论,生死,是多么让人不敢沾边的话题。
“行了,您也不要每自怨自艾了,您,早在医院待着,不定就恢复的快一些了,干嘛非要回家休养啊?”
听着他的抱怨,老爷子笑了,秦佑摆摆手,慢悠悠的,“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啊,其实最害怕的就是医院了,以前年轻气盛可能不知道,但是后来当自己越来越接近死神的时候,才发现,医院是多么恐怖的地方,我不愿意在那种充满消毒水的地方待着,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与其在医院受折磨,还不如回到家里面,好好过个年,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姜皓然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出这个房间的,他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去想,可是老爷子的话还在耳边徘徊,久久消散不去。
“你倒是啊,爷爷和你了些什么啊?”
莫昕菱喋喋不休的在他耳边话,不好奇怎么可能,他好长时间不见面,一回来就跟爷爷独处,一定是了什么事情,再了,上次爷爷就给了他一份协议书,这次会不会又给他些什么东西啊?
“你送我出来不会就为了从我嘴巴里面套话的?”姜皓然停下脚步,微微垂眸笑看着她,这个女人刚刚自告奋勇的要送他走,他开始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开车来,他们二人走了很长一段距离,莫昕菱的话始终还是这么一句,弄得他头都大了。
莫昕菱不乐意的哼哼,双手环肩,“你爱不,我就是好奇才问问的。”
明明就是一副我很想知道的样子,可就是嘴硬,姜皓然看着无奈的笑,可心里面却十分喜欢她这样子,忍不住的要逗她,“不如你逗我开心,我一开心,就会告诉你老爷子和我了些什么。”
莫昕菱停下脚步,眼睛瞪得跟铜铃大,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眼睛,很惊讶的样子,“你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啊。”
一阵冷风忽然吹来,冻得他直打哆嗦,姜皓然拢了拢衣服,心下黯然,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