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好!”
秦烨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
女子的容貌,女子的名字,都有一种很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他不想说出来,这会非常施礼,范家是书香门第。
脑海中奇怪的感觉,如同潮水般退去,门外传来了说笑声。
秦烨和孟姜女一同转头看去,是两个男子结伴走了回来。
其中一人便是孟义,另外一个还不认识,但应该就是孟姜女口中的“姜爹爹”。
“嘿,恢复的还不如,比预料中要好。”
姜鸿放好工具,看了秦烨一眼,就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我的医术怎么样,还不赖吧?”
听到他的声音,秦烨这才恍然,原来沉睡时听到的说呼声是他。
“多谢恩公救命大恩。”
秦烨起身,躬身作揖。
“哎,这可使不得。”姜鸿探出手,扶起了秦烨,“孩子,你身子还弱,坐下说话吧。”
说话间,便又有一个妇女,提着一个篮子进屋,“都在呢。”
孟姜女迎了上来,甜甜的叫了一句,“姜阿娘。”
姜阿娘看了一圈,最后望向秦烨,打量了一眼,便笑着说道:“这孩子也醒了,挺好的。”
“屋里的,怎么挺好?”姜鸿好奇道。
“模样好,身体好,品行好,全都好,呵呵……”
“弟媳,你怎么看出来品行的?”
一旁的孟义,忍不住笑了。
“老话常说,相由心生,你看这个小伙,面貌如此俊俏,品行当然好了。”姜阿娘说出了自己对人的理解。
“你啊,短视,人怎能只看容貌?”姜鸿摇了摇头,随即醒悟过来,“不过,范公子么,的确很不错。”
范公子?
秦烨闻言一惊,他们知道我是谁?
但看几人神色,又不像有歹意。
似乎看出了秦烨惊惧,姜鸿诧异的看向孟义,“孟兄,怎么?你还没和他相认?”
看到孟义笑着摇头,姜鸿这才恍然说道:“哎呀,你啊,就是太谨慎。范家的案子,谁敢冒充他,那不是找死么?”
范家的案子?
消息已经传到这来了吗?
秦烨更是紧张、局促与不安,身子都隐隐的有些发动。
这时,姜鸿拍了下秦烨,笑着说道:“这位,就是孟义,与你父亲范世安,乃是故旧好友。不然,你以为能安稳的在这养伤?”
“原来您就是孟叔父,侄儿先前失礼了。”秦烨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来。
“无妨。”
孟义拿着碗筷,依次摆在桌上,“咱们这地方比较偏僻,你能浑浑噩噩的找来,就是缘分。同样的,因为偏僻,官府不好找到这……不错,也不能掉以轻心。”
姜鸿忽然插话道:“我和孟兄商量过了,你的名字是不能再用,不如就取一个谐音,平民一点,俗气一点,改叫做范喜良如何?至于身份,你就算作我的远方表亲。”
“全凭两位叔父做主。”
此时有了主心骨,秦烨就觉得安心了许多,哪里还会有别的意见。
孟义敲了敲桌子,笑着说道:“行,那就敲定了,大家开饭吧。”
又过了数日,孟义从县城市集匆匆返回,将在院子里晾晒药材的姜鸿,拽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两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个时辰,才将两家人都召集了过来。
看到两家男主人的神色,秦烨就知道大事不妙。
沉默了片刻,孟义开口道:“喜良,你父亲的案子太大,牵扯甚广,朝廷一直没放松对你的追捕。咱们村子虽然偏僻,但也免不了被搜查,你现在的身份难保平安,毕竟还是有些漏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