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颤抖声音的大喊,让所有下人都心惊胆战。
只恨不得自己没长过这双眼睛,这双耳朵,能躲过这一场侯府当中的腥风血雨。
苏氏疾步走到慕荞汐面前,看样子已然是气急了,她跪坐在地上,不断的伸手将那些红瓷瓶的碎片拢到一起,肉眼可见的心疼和愤怒。
慕荞汐这时候却笑了,周围的下人们更是不寒而栗,大小姐难道是疯了吗?
她却掏出一方手帕,放到苏氏面前。
“主母息怒,用这个盛起来吧,可小心些,别伤着了手。”
可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了,慕荞汐分明是故意将这个瓷瓶摔碎,没打算给苏氏留半分颜面。
苏氏已然是气到了极点。
“来人啊,来人啊!大小姐癔症了!都给我将她抓起来。”
却不曾想,慕荞汐回到椅子前面,淡然的坐下,看着面前的苏氏疾声厉色道,“放肆,我是侯府嫡长女,也是你们这些下人能轻易拉扯的?”
听到这话,刚走上前来的下人们纷纷都胆怵,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也不想想,这样大的东西,红袖偷来有什么用?又是如何偷出来的?既然是主母陪嫁,自然是主母的贴身物件,红袖进出院子的时候你没发现,都藏到屋子里面你才看到?”
“再者说,主母可有下人证明,这个花瓶是红袖带回自己房间的?难道红袖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还会到别的院子里面不成?自然是有无数下人可以作证红袖不曾出去过。”
苏氏慌乱之中,想到自己之前准备好的假证人,只要让他们出来,便可以将这件事一锤定音,任由慕荞汐怎么巧舌如簧都不好使!
“怎么没证人!”苏氏说着,就要高声叫来证人。
慕荞汐却在这个时候先声夺人。
“哦?主母竟然是没一开始就将证人请来说证词吗?主母,您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啊?”
话还没说完,苏氏便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糟了,竟然给慕荞汐留下这样的话柄。
“事情都还没问清楚,您就这么对待我身边的侍女,还把她押解到这么多人面前,您将她的颜面放在什么地方?您将我的颜面放在什么地方?”
在侯府当中,不管是婢女也好,还是嬷嬷也好,身为奴才,也是代表了主子的颜面。
还没将事查明,就将红袖当成罪人,苏氏这才意识到,到底是自己心急了,又看到刚才慕荞汐将瓷瓶打碎慌了阵脚。
慕荞汐脸上没有半分慌乱的神情,始终都是平静到望着苏氏。
苏氏却已经乱了阵脚,只好是赶紧用眼神制止想上前做伪证的下人。
“汐儿,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叫母亲伤心,母亲难道还能害你不成?快些缓缓,母亲好好跟你说。”苏氏就这样生硬的为自己搭了一个台阶。
慕荞汐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满是嘲讽的意味,但是脸上还洋溢着松动的笑容。
“母亲说的是啊,我们原本都是一家人,做什么闹得这般不能收拾呢?到底是母亲办事的时候不够谨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