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刀落下,曹藏陡然收回双手,让老鱼砍空的同时在地上滚了半圈,拉出伸缩绳缠绕住老鱼的双腿,用力一拉,将其绊倒。
老鱼倒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曹藏乘胜追击,纵身一跃,骑在了老鱼背上,拉着伸缩绳快速的在他的身上绕圈,然后用力一拉完全捆住了老鱼。
曹藏踹着粗气,恼怒之下一把夺回了老鱼手中的杀猪刀,解掉扣圈,插进了后腰刀鞘里。
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乱动杀猪刀或者百合花对曹藏来说就是亵渎,如果刚好是恶人,那比在他背后捅上个几刀还要可恶上千倍,这种人在曹藏心里是十恶不赦、不可原谅。
老鱼让曹藏压在地上,身体在伸缩绳的捆绑下动弹不得。
输赢就在一瞬间,老鱼让曹藏反败为胜,心里不服气道:“你怎么还有力气!”
曹藏坐在老鱼的背上,语气冷淡得说道:“你的手屠杀了那么多人,不该拿我的刀!”
“什么意思?”老鱼见曹藏的回答文不对题,大声吼道,“我尼玛问你为什么还有力气!回答我!”
曹藏没有理会老鱼,从他的身上下来,寻来方才的木棍。
“你问我为什么还有力气?”曹藏紧紧的握着木棍走到了老鱼身边。
“对——你告诉我——你明明已经被我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为什么还有力气反击?”
曹藏走到老鱼的头前,一把抽出他的右手,用脚踩住张开的手掌,没有做任何回应。
“你想干嘛!”老鱼见曹藏面无表情,目光冰冷,杀气腾腾,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你的手屠杀了那么多人,不该拿我的刀”曹藏说着,抡起棍子,往死里打在了老鱼的五指上。
“啊——”老鱼痛苦得大叫了一声,晕厥了过去,他右手的五指在曹藏的这一棍子下残废性骨折。
闵微与傅真赶到的时候,曹藏带着墨镜靠在椅子上,光溜溜的头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伤痕。
老鱼躺在曹藏的脚边上,已经不省人事,右手的五指上全是凝固的血。
“臭光头!你没事吧!”闵微拿着曹藏的百合花和黑箱子快步跑上前去,担心得问道。
曹藏端了端脸上的墨镜,笑了笑说道:“受了点小伤,小case!”
“我们下到大厅的路上,发现酒店里的人全中招了”闵微喘着粗气说道。
“我知道”曹藏说道,“我也看见了”
“老鱼身上有解药吗?”
“没有”曹藏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要拿解药只能找到白羽花,不过……毒性如此猛烈,等我们能拿到解药的时候,这里的人早见马克思了”
“我们该怎么办?看着酒店里的人等死?”
曹藏接过闵微手上的百合花和黑箱子,将百合花挂在了脖子上,打开黑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根绳子道:“别圣母了,我们救不了他们……”
闵微见曹藏挖苦自己,一气之下转身跑到了柜台边上,几个小时前还对他们微笑有礼的收银员,此刻躺在桌子上,黑血不停的从七窍里流出来,可见的皮肤上逐渐生出白色的鳞片。
“死光头!好好看看他们!见死不救,你会心安吗?良心过得去吗?”闵微掰起收银员的头,让曹藏看道。
“不要跟我瞎闹”曹藏无可奈何道,“如果圣母能救他们的命,老子比你还圣母,有本事你自己想办法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