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军领着曹藏穿过几条羊肠小道,转过了两条小湾,绕过几个矮泥房后出了村外,来到一个矮山丘后,这里有着一坐大宅子。
宅子的门是一座雕花门楼,门楼顶部有挑檐式的黑瓦铺盖,门楣上有双面砖雕,双扉紧闭的黑漆木门前挂着两个小灯笼,木门上贴的对联已经风化的看不清。
在古时候门楼是都带一户人家贫富的象征,门楼是过去一家一户的总甬道,又是住房主人的第一门面,直接反映主人在当前的社会地位、职业和经济水平。
门楼的高低大小、砖瓦村质,彩绘文字、和左邻右台关系都是有规定的,应与身份相符。比如说古代的大官们多数居住在胡同的北半部,门楼在主房的东南,采用广亮门或金柱门。
曹藏很是疑惑,渔村应该在白羽花的精心设计下布放满了机关,孔军怎么如若无人之境,一下就把他带离了渔村?还有,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大宅子,孔军又是怎么找到大宅子的?
孔军走到紧闭的黑漆双扉前,用力的敲着门。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一个老人探出头来道:“回来啦……”
望着探出头这个老人曹藏更为疑惑,他以为渔村除了石一柱以外全都遇害了,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探出头来的老人正是这座宅子的主人。
“带了一个熟人回来!”孔军有礼貌得对老人说的。
“恩”老人冷冷的应道,“进屋吧”
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
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扇门上均贴有字画,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
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以谢。
原本荒疏的院落,在谢掉的花草的衬映下显得更加的生冷。
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乌鸦叫。
墙面很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以前洒脱简丽的风格。屋顶出檐比较少,正是前些年在工匠间流行的制作样式。这些种种让我不禁揣测,这个宅子估计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宅子除了一个大的厅堂外,厅堂的前方还有一个矮泥房,矮泥房一共有三间房,正对矮泥房的还有一个并不结实的木质小二楼,小二楼的墙面上灰尘扑扑一看就是好久没有打扫了。
曹藏坐在大厅的木椅上,四下警惕,老人就坐在对面,孔军安排好曹藏领进院坐下后就不知跑哪去了。
老人虽然个子不高,头发花白,背也弯了,饱受风霜的脸上满是岁月刻下的痕迹,老人看起来很瘦小但是皮肤麦黄,身体健硕,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二人一直没说话,直到端茶倒水的孔军出现。
今天的孔军相比在山上时见面像是老了好几岁,黑色的眼袋牢牢的扣在眼睛下,整个人显得疲惫没有精神。
“孔军——他是你要找的人吗?”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举起杯子,喝着杯子中的热水道
“不……不是”孔军搬了一个凳子坐到二人之间,苦笑道,“不过他也是我们的人”
“嗯——”老人咳了咳,说道,“河神用血鼠吸食了那么多人的血,下次进食的时候应该是七天以后,就算你的朋友被抓住,还有时间”
“你了解河神?”曹藏听完老人的话,发现他对白羽花好像很了解,一下按耐不住问道。
“年轻人……说话做事要有礼貌”老人与曹藏初次见面,见他问话很没有礼貌,毫无顾忌的指责批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