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尸魔芋面具人的同伴声音沙哑，似是许久没有说过话。

“先把丹药服下。”

老者说着掏出两瓶丹药，一瓶是止血丹，另一瓶是净尘丹。

待那断臂人相继服下后，又做一番检查，这才松了口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以身饲魔，并非好事，但为了活下去，他们也没办法。

沦落到这个境地，他们难道不觉得悲哀吗？可当初灵魔大战时抛弃他们的同盟可有给过他们选择？

“或许，先辈们当时放弃，我们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两个戴着尸魔芋面具的人离开，年轻人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

他知道自己不该抱怨的，毕竟他们现在的生活和他们的命，都是先辈们用血肉之躯还有神魂给换来的，他们如何能不珍惜？

但这样活着……

实在是太痛苦了……

“好了，哭有什么用？”

老者拍拍他的肩膀：“留在这里，对你并非好事，以你的心境是抗不下来的，说不定还会走火入魔，害人害己……离开吧。”

最后三个字，是为忠告。

年轻人泪眼迷离：“那，您呢？”

迎接他的，只有老者的背影，还有那道飘在空中的话语……

——“我早就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