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警探,这就是小巴德他们家了,那天就是在门口这里举行的婚礼,我真的没干过那种事,而且性取向很正常,您可以去问问最近几条街的妓女,她们都知道......”汤姆讲到一半突然收住了嘴,他想起来自己好几次嫖完都没给钱,真让邓肯警探去问保不准那群婊子说出些什么话来。
“好了,赶紧让开,如果这次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第一嫌疑人还是你,当晚可是有居民目击了你从那条巷子里出来的。”邓肯警探拨开了半个月没洗澡身上臭烘烘的汤姆,径直上前敲响了巴德家的门。
“您好,探长...请问有什么事吗?”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有些许灰白,但上肢十分健壮的中年大叔。
“呃...你是小巴德吗?我有些东西要问你,关于上个月末那宗奸杀案的事。”卡里姆见到来人后愣了一下,心里暗骂汤姆这家伙怎么把一个比他年长的大叔叫小巴德。
“不,我是他的父亲,探长进来坐吧。”老巴德把邓肯警探两人请进了屋内。他的儿子小巴德为了迎接未来有可能出生的孩子,并没有与妻子甜蜜太长时间就回工厂上班了。白天只有他和儿媳在家,毕竟收尸人总在深夜工作。
邓肯警探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一旁的汤姆更是如此,他那晚其实并没有收到小巴德的婚宴邀请,而是厚着脸皮去蹭酒的,今天更是直接把警探给带到对方家里去,现在完全不敢去看老巴德的脸色。
“红茶就不用倒了,我问几句就离开,那天你儿子举行婚礼一共开了几桶黑麦酒?”卡里姆·邓肯并没有怀疑眼前这个中年大叔,但由于他这人就喜欢自己推理出真相,所以打探消息的方法也比较迂回。
“4桶。”老巴德停下手中的动作后回答,他清楚言多必失这个道理,所以表现得很木讷寡言。
婚礼那天小巴德其实准备了5桶的黑麦酒,只不过度数太高以至于还有一桶没喝完。而本来当晚还有工作的老巴德也因为喝了黑麦酒后压抑不住内心扭曲的欲望,才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你除了婚宴上的客人外还有没有请过其他人喝?比如恰好经过的路人什么的。”卡里姆·邓肯循循善诱地问道。
“他,然后就没有了。”老巴德指着一边有些走神的汤姆回答。
“你这混蛋!你胡说什......”本来还有些愧疚的汤姆立马气急败坏地叫骂起来,甚至还想冲过去抓老巴德的衣服。
“滚一边去。”邓肯警探好歹也是个超凡者,直接把暴起的汤姆给踹一旁角落里了。
“既然如此我就直问了,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遇到过收尸人或者其它的什么可疑人员?”卡里姆猜测会不会是有人混在客人里面偷喝,或者凶手干脆就是从其它地方获取的黑麦酒?
“那天我有些醉,婚宴一结束就回房睡觉了,在此之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家伙。”老巴德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端倪,但他在听了邓肯警探的话后心里猛地一震,没想到警备处已经将凶手锁定到自己的职业上了。
“那好吧,如果你有想起来什么有用的线索要立刻前往附近的警备处报告,这关系到连环奸杀案凶手的抓捕进展。”邓肯警探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又得空手而归了。
“我知道了,探长。”老巴德小心翼翼地送走两人之后,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知道自己职业的人可不少,谎言估计用不了就会被识破,他现在就得马上收拾家里值钱的东西开始逃亡,最好在今天下午的长途列车发动前登上并离开波赫勒巴城。
收尸人这个行业虽然不受人待见,甚至很多人都不会和他们有交际,但是收尸人的薪酬收入却十分客观。老巴德这二十多年下来攒下了不少家底,其中甚至包括了不少家属用来给死者陪葬的黄金,去镜都重新开始生活绰绰有余,平日里装穷只不过为了掩盖他偷盗陪葬品的事情。
“爸,你这是在做什么?”小巴德的新婚妻子丽莎有些疑惑地问道,刚才有警探上门她不好露面,就躲在楼梯拐角处偷听。没想到那个警探前脚一走,老巴德就开始四处收拾东西。
“我要出一趟远门,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老巴德背对着丽莎,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
“刚刚那个探长......他是不是来调查最近连环杀人案的事?”丽莎之前听见邓肯警探提到“收尸人”这个词,再联想到老巴德现在的行为,惊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自己丈夫的父亲。
老巴德没有回答丽莎的问题,而是满脸阴狠地将她逼退到角落,中途抄起了一把木质的靠背椅,在丽莎即将尖叫出声前抡在她的脑袋上。
随着一声头骨与木质椅脚的闷响,丽莎瘫软在了地上。但老巴德并没有停手,而是似乎想泄愤般双手举起椅子就往丽莎身上砸,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整张椅子被砸散架为止。恍惚间老巴德好像再次回到了杀害小男孩时的情景,那种成为加害方、凌驾于弱者的快感,那种宛如向过去复仇、一扫儿时阴霾的畅快,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蠢货。”老巴德渐渐恢复了平静,看了一眼脚下生死不知、倒在血泊之中的丽莎,赶紧又开始搬弄东西。
“邓肯警探,那个老东西我感觉有问题,正常人说话怎么会那样一句半句的。”汤姆在被卡里姆·邓肯压回警备处的路上忍不住说了老巴德几句坏话。
“正常,你再这么多废话我就把你下巴给卸了。”邓肯警探瞟了这烂人一眼后没好气地说道。
“您别,我不敢了。不过那位大人什么时候过来?”汤姆很关心陈迹在公墓那边是否有收获,这可是他能不能翻案的关键,不然月底他就要被处刑了。
“走快点,不该问的别问。”卡里姆催促道,要不是这个混混跑去人家婚宴蹭酒喝,醉倒在凶案现场还被居民看到,他也不会抓错罪犯。
“呃...看到?话说那会的目击者是谁来着?时间太久有些记不起来了。”卡里姆·邓肯抓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最后放弃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