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答应了风儿,此事要永远保守秘密的。”老妇人依旧是十分固执。
段雾灵接着道:“你不让雨儿和他哥哥相认也行,也该让他知道哥哥叫什么,住在哪里。若是日后兄弟俩相逢却不认识,岂不是很悲哀?甚至他们成为了对手,手足相残,岂不成了人伦悲剧?”
“这……你们可千万不能自相残杀。”老妇人惊恐不已。
冷无雨道:“那你告诉我,我哥哥叫什么?”
老妇人道:“你哥哥叫冷无风,住在青石镇。你三岁那年,你哥哥让我带着你离开家。他答应我一定会来接我和你回去的。”
“冷无风。”冷无雨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手里紧紧攥拳,眼中现出了恨意。
段雾灵心中明白了,暗暗道:“一定是这个冷无风生怕仇家追杀,才让母亲带着弟弟躲避起来了。可这些年过去了,应该躲过去了吧,怎么还不见他前来接人?”
冷无雨回到屋内坐了下来,沉默着一言不发。
段雾灵见事已至此,不忍追回那包药,便向老妇人辞行离开了,临走之际她又对冷无雨道:“雨儿,有事可以去县衙找我。”冷无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走下了山林,她飞上天直往石渊县而去,在县衙的后院内找到了白禹开。她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了白禹开,听得他是啧啧称奇。
“陪我去找王员外吧。”段雾灵道。白禹开心知她是想找那群逮获冷无雨的王府家丁说个清楚,便与她一同出门去。
他二人几番打问才找到了全县唯一一个姓王的员外。此时王员外的家早已是破败不堪,屋漏墙倒,荒草遍地,偌大的庭院内已有王员外老两口,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白禹开笑着道:“我看王员外家盗贼都不会光顾,他怎么可能雇得起十几个家丁呢?”
段雾灵也十分好奇,不明白那群人为什么自称是王员外的家丁,心中觉得十分惊奇,但思来想去却完全没有头绪。
最后,她出钱向王员外买下了这个庭院。王员外老两口拿着钱回乡下安度晚年了。
整个一下午,段雾灵都很忙。她在集市雇人修缮房屋、院墙,重新粉刷上漆,屋子变得焕然一新;再找人铲除杂草、废料,扫清庭院;后院的杏树落叶就地填埋,枯枝、树藤之类的放入柴房。
最后,她将大门上的写着“王府”二字的牌匾拆了,自己动手重新写了“杏苑”二字,然后带着字去做牌匾装上。
“杏苑?怎么起这么一个名字?”白禹开不解地问。
“屋子后面有好多杏树。”段雾灵答。
“呃……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含义呢。”白禹开道。
“此处是我们暂居之地,等有了我们自己的地方,你我再好好起一个雅致的名字。”段雾灵笑着道。
“好。”白禹开也笑了起来。
段雾灵看着自己收拾出来的小院十分开心,她知道这里是她和白禹开暂居之地,但怎么都没料到这个暂居竟然会是极其短暂。二人没有片刻安静日子,始终在漂泊动荡的生活中度过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