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吧。”泰司王说着向定王辞别,然后率众向北方的泰司国境内飞去。
“大哥保重。”定王目送着他离去,脸上露出了愁容。
片刻后,泰司王等人已经远去,消失在天际。定王看向楚兵之与何戎之,对二人道:“你们二人是二哥亲手培养出来的将军,随我尽快返回咸渠国,速回军中整训军务。”二人听了点点头,皆认定儒雅仁正的定王不会趁人之危,强夺荡王的大军。
随后,定王又对白禹开道:“既然白公子愿意追随荡王,那就与楚、何两位将军同行吧,我相信你能在荡王军中大展宏图,助他夺回术鲜国。”
白禹开道:“禀定王,昨日在神牛城大战之时,我答应那位不器子前辈,陪他游玩一番。”当时他答应不器子的是陪他去“吃喝嫖赌”,此时只得用委婉的“游玩”二字代替,但说完之后依旧还是觉得尴尬。旁边的段雾灵听了后低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看向别处。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游玩吧。”定王声音低沉,神情疲惫,脸上都是忧愁。
“告辞。”白禹开辞别了定王等人,与段雾灵、温元乾一起向西北方飞去。
“我们也回吧。”定王说着向东北方向飞去,准备返回咸渠国。同队的八名随从和楚、何二人急忙跟上。
楚兵之见定王紧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劝慰道:“虽然我们神牛城此行并未救出黑公子,也险些成为光明神教的阶下囚,但好歹我们最终逃出生天,保住了有用之身。定王不必过度烦忧。”
定王叹道:“我原以为光明神教战败你们是因为侥幸,此次前往神牛城就是想探探光明神教的底,瞧一瞧胆敢公然反叛黑帝的光明神究竟有何能耐。没想到对方果然兵强马壮,高手如云。单单一个王三曜,就远远胜过我啊。”
“光明神教的确强大,比之先前的逆天子更难以对付。”何戎之道。
定王又道:“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我真正忧心的是光明神教接下来的北犯。”
“光明神教已经一统术鲜国,下一步必定北犯。”楚兵之道。
“术鲜国向北就是泰司国和咸渠国,泰司国富强安定,国内兵精将广,兵力规模是光明神教的数倍,一定能抵御住光明神教的北进。”何戎之道。
定王抬起手来揉了揉额头,沉声道:“泰司国固然是兵强马壮,可必不会与光明神教一战。或者说,他要等光明神教吃掉了我,他才会出兵与光明神教决战,到时名正言顺地占据咸渠国南部和术鲜国全国,再加上他的泰司国,他将统治半个北界,继而横扫全境,成就一统大业,完成黑帝想做却做不到的事业。兄弟多年,我太了解他,他也太了解我,各自心里的小算盘都瞒不住对方。”
“啊,这……”何戎之愣住了。
“泰司王这是借刀杀人,他在用光明神教消灭荡王和定王,继而要占据荡王和定王的土地城池。”楚兵之道。
定王道:“刚才他说要与我共同抵御光明神教,那时我就清楚了他要将我推到前头送死,所以才推脱说自己兵力不足,无法攻伐光明神教。”
楚兵之道:“既然定王清楚了泰司王的打算,那我们就按兵不动,作龟缩防守之状,保住兵力。”
定王长叹一声,道:“这就是我最烦忧的。泰司国兵强马壮,兵力远远超过光明神教,必定令光明神教不敢强攻。而我兵微将寡,完全挡不住光明神教的攻伐,势必要引来他们的进犯。因此这是一个无法破解的难题,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结果。”
“如此说来,我们必定要和定王共同作战,齐心合力抵御光明神教,方能得以保全。”何戎之道。
“你们是二哥荡王的将领,希望你们能说动其他将领与我同仇敌忾,共同抵御光明神教,否则我若是败了,你们也无立足之地。”定王道。
“是。”楚兵之与何戎之齐声道。
定王看了二人一眼,见二人被自己说动,心中的烦忧少了一半,心道:“我自降姿态直言己弱己短,与你们坦诚交心,就是要你们与我同舟共济,共同抵御光明神教,否则我便有灭顶之灾了。”
他们一行人心事重重地飞着,皆愁云满布,谁也没有说话,严肃的神情活像是在出殡一般。
忽然,前方一座山峰上飞上来一群人,各个手拿兵刃,看上去英武不凡,他们迎面飞来拦住了定王等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