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星源面露惊诧神色,端端看着平王,十分不解。平王一脸冷漠,手下诸人对辛星源形成了半包围。
这一下又是事发突然,原本是平王对白禹开的围困,现在变为了平王对辛星源的对峙。
辛星源问道:“平王,这是为什么?属下对你是忠心耿耿,切勿中了奸贼之计。”说着转身看了白禹开一眼。
白禹开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说你是光明神教的人,再者就算是我说了,平王也未必会信我。”
辛星源看向平王,明白不可能是白禹开透露自己的身份,因为平王不可能信他,可至于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又想不明白。
另一边,李羽奎看向了王安杰,脑海中充满着疑问,疑惑究竟是不是他向平王报告的。
这一下,事情又向另一个方向演变了。白禹开对着脚下的苏停历问道:“辛将军冒着极大的危险也要救你,想必是怕你说出什么不利的话来吧。”他一语道破辛星源的心思,在苏停历的脸上晃着破浊剑,吓得他睁大了惊恐的眼睛。
苏停历慌了神,急忙道:“我是蔓禺光明会枯木堂的长老,堂主是守城副将李羽奎。”
此言一出,平王转身看向人群中沉默的李羽奎,王安杰急忙率人过去将李羽奎围了起来。李羽奎并不反抗,被官军用铁链捆了起来。
“你们枯木堂的上级是谁?蔓禺光明会中你又认得哪个人?”白禹开再问苏停历。
苏停历慌忙答道:“蔓禺光明会下设四个堂口,我们枯木堂排第四,其余三个堂口分别是星落堂、冰融堂、旱地堂。星落堂堂主辛星源,冰融堂堂主贺见尘,旱地堂堂主卫五鞅,枯木堂堂主李羽奎。”
话音一落,平王就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那几人中的两人。两人正与其他高手一起合围辛星源,忽听苏停历念出了自己的名字,顿时一阵错愕。边上的其他人很快又将这二人围了起来。
平王怒视着二人,厉声问道:“贺见尘,卫五鞅,你们二人还有何话讲?”
贺见尘长相清秀,身穿甲胄,颇有儒将之风。卫五鞅长着大胡子,身体高大,身穿甲胄,手拿重剑,看上去十分威武。从着装来看,二人和辛星源一样都是将军之类。
贺见尘赶忙道:“平王明察,这是有人在诬陷我等,目的是使我们将帅离心离德,继而从内部瓦解我们。”
卫五鞅也道:“不错,这是歹人的奸计,凭什么他说我们是光明会的就是了,他怎么不说我们是北海王的奸细?”
辛星源也趁机道:“末将也是被诬陷的,他被白禹开以死相逼,说得都是白禹开让他说的话。白禹开此人奸恶无比,在我们蔓禺城内还如此嚣张,绝不能再让他挑拨是非,从内部分化我们,他想像在泰司国那样故技重施占据咸渠国。”
“你给我闭嘴。”平王厉声骂道。而后对着身边的刘武安道:“你来告诉他。”
“是。”刘武安上前一步,对着众人道:“昨日,我奉命巡察城中治安,收到暗报有人在左家庄闹事,于是便前来查访,暗查之后发现就是这个苏停历带人来左家庄传教,他们原以为赠送一些财物就能让左家庄听教光明神教的教义,没想到这个左家庄是个邪教会所,根本不听他们宣讲。双方爆发冲突,还是我暗中知会鸿胪寺的官吏出面驱赶走了苏停历等人。此事我在今早就已经上报了平王,平王便下令暗查光明神教的活动。”
刘武安说得慷慨激昂,将自己收受左家庄贿赂,勾结鸿胪寺官吏暗中维护谢乱等人的行径,说成是为了对抗光明神教而做的行动,可真是无耻之极。
平王看向辛星源,问道:“既然这个苏停历是蔓禺光明会的长老,你又说他是你的人,那你是什么人?”
辛星源摇头轻叹一声,他不能再辩解刘武安也在污蔑他,因为刘武安能作为戍城御史监察全城军官,自然是更加受平王信赖。他看了苏停历一眼,骂道:“真是一个蠢货。”这一声骂,无疑承认了自己就是光明神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