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横行身受重伤,从天上坠落而下。
此时,城内的截教门人才匆忙来到顺天子他们身边。顺天子瞥了他们一眼,抬头看着即将从天上落下的纪横行,轻轻飞起,将他接住,不使他直接摔在地面。
逆天子对着这些赶来的截教门人骂道:“一个个都是饭桶,一点警觉性都没有,现在才过来支援。”
“属下该死。”这些截教门人齐声道。
“回去以后每人自领一百军棍。”顺天子也斥责道。
“遵命。”这些截教门人面带羞愧,低头回答。
顺天子不再理睬他们,开始给纪横行疗伤,片刻之后他身上的伤口复原,不再流血。
纪横行有了力气,挣脱了顺天子的搀扶,脸上的倦容更兼有怒容,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对阁下有任何不恭,反而处卑谦谨地回话,没想到阁下竟然下如此重手。”
顺天子道:“实在抱歉,不下重手留不住你。至于你的伤,我来给你治好。”说着就要上前再次给他疗伤。
纪横行急忙退后几步,躲开了顺天子,冷冷道:“我的伤无碍,不劳阁下动手。”横眉一斜,颇具志气。
顺天子见他如此,忽然觉得好笑,没想到眼前这少年也有了脾气。
边上的段兕陵上前道:“这些人虽然已经受擒,但毕竟修为强大,必须服下五香散,否则迟早会生事。”
“无妨,只要有我在,他们翻不出大浪来。”顺天子说着就往城内走去,没走几步又道:“几位随我进城吧,再敢胡乱行事,我不会轻饶。”他这话是说给王追紫、幽魄、纪横行三人听的。
三人先后被他打成了重伤,此刻听懂了他的警告之意,虽然心中极度气恼失落,但还是跟随他一起向城内走去。
逆天子和段兕陵也一同向城内走去,没走几步逆天子向他问道:“你应当在平泽城镇守,为何独自前来?”
段兕陵道:“是我无能,让逆贼梅还空在平泽城生事,几乎动摇了城中根基,我此来一是请罪的,二是发觉了梅还空逆党一行的踪迹,希望教主能派主力大军剿灭之。”
“他竟然真敢与我教为敌。”逆天子略微吃了一惊,“他现在在哪?我们速去一网打尽。”
便在此时,走在前头的顺天子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段兕陵,问道:“你是平泽太守,城中守军全部归你统帅,此外更是容许你组建朱厌军,即便这样你都守不住平泽城?”
“是我无能。”段兕陵说着低下了头。
顺天子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紧紧盯着段兕陵,眼神深邃,似是要将人心看穿,段兕陵被他看得羞愧,不敢抬头。
“胜败是兵家常事。况且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尽快剿灭梅还空逆党才是正事。”逆天子既为段兕陵说情,也希望顺天子能够尽快出击剿灭逆党。
顺天子见他说话了,便不看段兕陵,而是看向了幽魄和王追紫,冷冷问道:“白禹开与王安杰究竟去了哪?”
幽魄与王追紫一惊,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说。
逆天子见顺天子忽然并不关心梅还空行踪,心中觉得不解,但他并没有再催顺天子,反而静下心来,对幽魄和王追紫道:“你们与他们二人并无情份,何况还多有恩怨,怎么会帮他二人隐瞒行踪了?”
幽魄见这个话题逃是逃不开了,便靠近顺天子道:“我们非是给他二人隐瞒行踪,只是此事十分机密,还是回城之后私下禀报。”
“不必了,我们还是当众说得好。”顺天子道。
幽魄的心中“咯噔”一声,转身看了段兕陵一眼,心中暗道:“若不是这家伙忽然说话,只怕我们早就进城单独受顺天子盘问了。却不知他说的那几句话有什么问题,让顺天子反应这么大?”
“还要让我们等下去吗?”顺天子问。
幽魄不敢再迁延,回答道:“我们二人是在白禹开一行人前往威化城的一个小镇遇到了他们,当时白禹开还与逆天子大战了一场,王安杰似乎很喜欢水千落,我们……”
“少说废话,我离开之后你们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逆天子见他说些无关紧要的,便打断了他。
幽魄继续道:“王安杰带着我们三人去了一个神秘异空间,在那里我们各有所获,修为皆有大增。”
“王安杰为什么这么做?”顺天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