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将手中的刀片和虎符都放在了桌子上,语气也不着急:“从前有一个贼,找到了工作,解决了自己的生计问题,所以就金盆洗手了,但是有一天,她的老板叫她去说,你帮我去偷一件东西,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没有被要求去做杀人越货的事情她已经很庆幸,所以从未觉得只是偷取一物又能如何?况且她的老板让她偷得是那人欠的钱,她成功的偷到了欠款,认为这件事情就结束了,但两三年后,才听自己的老板提起,那一笔钱是救命钱。被偷的人家破人亡,而当时不告诉她就是不想让她背负罪恶感。”
“所以你认为贼更过分?”
连蒹葭点了点头,:“对,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像强盗谋财害命,花完了偷来的钱照样能够夜夜安寝,而强盗之中不乏劫富济贫之人,也有很多强盗不过是被逼无奈才上山落草,他们寝食难安,心怀愧疚。而贼,却总是能毫无心理压力的去做。”
连蒹葭停顿了一下:“我不会武功,不能像王爷一样来去自如,我之所以能进来是利用了我给王爷的巡查之法的的漏洞,而如果王爷并没有在使用这一套其实我是进不来的。”
“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设立这一套巡查之法是消除盲区。”
“永远都不会有完美的安保措施,只是时间问题。首先王爷的敌人并不会找不会武功之人,而且应该会选择轻功卓著之人,这样的敌人往往目标明确,一般进入后也就是借助自己的轻功从放上走。现在这种一环套一环的巡查方式,只为了保证至少有一个人在死盯着他们的巡查范围,而且只要这三个人的锁在的地方有所异动,至少有两人都会赶过去,在这期间。另一个人需要兼顾他所在区域的上下左右,而且一般疏忽都会出现与上,所以更多的时间是在看房上,只能防得住按常理出牌之人。”
“你的意思是你是用走的进来的?”
“我是从西北角进来的,到王爷这里用了约有一个时辰左右。”连蒹葭用了其实只用了半个小时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但是如果这话说了,她今日剩下的话可就说不出口了。
汝鄢祁木很明显的不相信“为什么用了那么久。”
“聪明的侍卫不会让自己的注意力被吸引的超过十息,所以我单单只是从那最西北的院子出来便也用了很久。通过主副房的门,以及门廊时,都要用很久。”
“本王那日见你斩杀那人却滴血不沾之时便有些疑惑。你真的不会功夫?”
连蒹葭坐在了桌边,将钩爪的绳子收好:“外家功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的,但内家功我并未学过,王爷应该也清楚,我七岁之时发生了那样的的事情,险些死亡,之后便请了一个小偷当师傅,学了些逃脱的手段。”
逃脱的手段?汝鄢祁木很是怀疑但是却也有些理解了,开锁翻墙,而且看桌上的这些,是很常见的小贼的工具。
“好吧,你主动暴露这样的能力,是为了这个虎符?”
“能力?不过是以王爷之道罢了,”
“不要废话那么多,告诉我目的。”
连蒹葭看着桌面上的虎符:“就像方才所说的一样,王爷认为拿走的不过是一块板子,但对于一个将军来说,就算不被上级惩罚,丢了虎符也如同丢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王爷有事可以直说,但为何要用这种事情。”
汝鄢祁木眼中有几分阴暗的不满:“你希望本王如何?”
“不怎样,只是提醒王爷罢了。毕竟今日他们叫我去了解此事,我只是觉得应该来提醒一下王爷。”
“与你无关的事情,你也有心去管?”
“王爷做了错事,我也会被追责,与我无关?”
“那你的提醒本王已经收到了,也了解了你想说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