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醒来之后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出乎意料的安静,她的房中并没有人,周身的疼痛让她根本就起不来身,头也昏昏沉沉的,连蒹葭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个梦是什么意思,她坐起身来,这身上还有血污,但是她也知道这里坐月子是不会让她去沐浴的。
连蒹葭从一边扯来了一件衣服,随意的擦了擦,找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走了出去,门外也没有什么人。
这样的安静让连蒹葭感觉十分的不安,即便是这院中没人,连蒹葭不相信这所有的院子都没有人,除非是真的这一边才是梦。
连蒹葭走出了院子,这院门口站着的天权看到连蒹葭似乎是被吓了一跳:“王妃?”
“出了什么事。”连蒹葭很冷静的看着天权,但是这内心却回荡着可怕的不安,这种不安,太过真实了。
天权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连蒹葭突然就想到了昨天自己昏迷前的事情,难道说因为自己最后的无力,这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孩子呢?”
“王妃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您现在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连蒹葭却是是感觉自己身上乏力,但是天权越是这么说,连蒹葭就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天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不再说话。
连蒹葭看着他一会儿:“叫雪莱过来,我这一身血污也很难受。”
“是。”
连蒹葭回到了房中,这院中依旧是安安静静,即便是刚才看到了天权,但是这半天却还是没有等到这天权叫人进来。
“王妃。”
连蒹葭看着从门外进来端着一碗热粥的人:“玉衡?”
“府里的人都在躲着你,在他们想到该如何应付你的时候。他们只知道怎么才能应付你,却忘记了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被隐瞒,而是更好的照顾。”
“到底怎么了?”
“你睡了两天两夜了,先喝点热粥,我去给你烧些热水,一会儿好好擦擦。”
连蒹葭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粥:“你也要隐瞒我?”
“你先吃了饭,整理好自己再去面对不好吗?”玉衡的神色很疲倦。
连蒹葭用勺子搅了搅白粥,却半天吃不下去,拿在梦境中的一些话正回荡在她耳边。
“没有时间了,选择吧……”
“就让过去和她一起埋葬了吧……”
这样的话就像是启示,一直在试图告诉连蒹葭什么事情,连蒹葭将桌上的白粥推得远远地,趴在桌子上,这头突然的有些钻心的疼,就连这气息都有些乱了,这是什么意思。
玉衡端回来了温热的水,看到连蒹葭趴在桌上,将盆放在了一边赶快过去:“你没事吧。”
“选择?埋葬?这是什么意思?”
玉衡惊异的看着她:“埋葬?你……你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