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赶走了这御书房的所有人,而他也没有坐在这主位,而是坐在雪莱的对面。
雪莱一点都不紧张了,虽然面前的人是这天下的至尊,她也没有过多的畏惧。
“有什么话要说,就尽快说,朕还有很多的奏折。”
雪莱点了下头也不耽误:“陛下,奴婢跟随娘娘和陛下这么多年知道陛下和娘娘的感情可谓是情比金坚,所以奴婢今日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今日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是蒹葭让你来的?”
“并不是,娘娘刚刚说要午睡一会儿,趁此机会,奴婢就赶快过来了,来此是为了告诉陛下,娘娘现在的状况真的不太对劲。”
汝鄢祁木看着雪莱,要说谁最了解连蒹葭,那一定是雪莱,无论是情绪还是习惯都一清二楚。
“奴婢是半路跟随的娘娘,原本只是因为不想死,现在奴婢是诚心诚意的追随,仅仅是因为这位主子公私分明,而且即便有再大的情绪也只会自己憋着,而今天她第一次迁怒与奴婢,这是一个改变。”
“所以你心中不爽?”汝鄢祁木冷哼一声,很明显对雪莱说的话,存了几分怀疑。
雪莱现在的状况用豁出去三个字形容是最准确的:“并非如此,奴婢为娘娘的改变庆幸,也为娘娘的未来担忧。”
“担忧什么?”
“娘娘的睿智来源于无情,而若是她对陛下的感情越深,就越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陛下是天下的陛下,皇后娘娘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陛下和娘娘不是寻常夫妻。”
“所以呢?”
“所以现在众臣容忍娘娘是因为炼钢术,当战争结束,天下归一,八方安定,娘娘就不再是制造军械的不可去的外臣,而众臣也不再是追随陛下打天下的臣子,人总归是要生活,有了上下尊卑,有些事情就身不由己了。”
汝鄢祁木也明白,自己现在不入后宫一来是照顾连蒹葭的感受,二来是现在的众臣都没有彻底安定下来,还没到内斗的时机,可是二者都比不过这天下,终有一日这后宫的门他还是要入。
“朕明白了,那你的建议是什么?”
“奴婢不敢有什么建议,但是这件事情陛下还是需要自己去跟娘娘解释,因为陛下这一次打着报复的旗号,这在娘娘眼中是毫无益处的事情,陛下可以找一个让娘娘感觉有益的理由,这件事情就能过去,不过陛下现在必须要克制自己的感情。”
“克制?”
“潜移默化或许对娘娘来说伤害最小。”
汝鄢祁木处理完了公务就立刻去了连蒹葭那里,似乎是一个午觉,就让连蒹葭心情好了点。
“吃醋的感觉很不舒服吧,现在知道,朕过去看你和海鸥若水包括岳王他们走那么近是什么感觉了吗?”
“陛下这个教训来的是不是太过深刻了?”
“好了好了蒹葭是朕错了,朕也不该不道歉就开你的玩笑。”
连蒹葭看了一眼雪莱,雪莱刚才已经告诉了她,看到了汝鄢祁木抱着这玉衡了:“陛下若是喜欢玉衡就别让她扛着这尚宫局的重担了。”
“这是个误会,雪莱只看到了朕抱着她,却没看到朕的另一只手在哪里。”
连蒹葭白了一眼汝鄢祁木,这心里的难受都表现在了脸上:“陛下,当着臣妾的面准备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