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她手上的血一直都没有干过,她走到慕一寒身边冷冷的说了一句:“慕一寒,你真该庆幸,今天的我不是要杀你的人,但愿以后我也不会成为那个要杀你的人。”
安然说着,走到门口,卫东卫南站在门口,安然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伸出血淋淋的手递给卫东一样东西,很小。
卫东忙接到手上擦擦血迹看了一眼,一下子愣住了:“在哪儿找到的?”
安然回头看了一眼碎落一地的相框:“在相框里找到的,查一下吧!”安然说完,穿过众人想要出去。
卫南忙跟上来:“安然,我陪你去包扎一下吧。”
安然并没有回头,但也没拒绝,对这个家,她还不是很熟悉,她需要卫南带路。
卫东看着手上的*****,又看着转过身来的慕一寒,他的心不由的一颤,家里的安保系统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怎么还会有人在家里做手脚,重要的是这个东西居然会出现在慕少的房间里,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是林鸿辉,还是慕倾野,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难道家里也不安全了吗?
慕一寒看着发愣了的卫东,注意到手上的*****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如果不是安然打碎了相框,这个东西是不是会藏在自己枕边一辈子?
一辈子?他能活到一辈子吗?
看着满地的鲜血,他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抽动了一下。
卫南陪着安然出了别墅,来到一侧的平房。
虽说是平房,但是也是超大,设施也是非常齐全的那种,房间很多。
安然看了对面屋檐下站着的那一排保镖,又看了一眼身后豪华招摇的别墅,这么大的房子就住他一个人,这个慕一寒看来还真是有些怪癖。
卫南敲响了一间房门:“贺医生,你睡了吗?”
“没有呢?请进。”这大晚上的闹出这么大动静,连警报器都响了,谁还能睡得着呢?
卫南开了门,屋子里灯火通明的,一位约有四十岁的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着卫南皱了一下眉头,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没看见呢?果然都是些神出鬼没的人。
“你小子,好了疤忘了疼了吧?上一次是我救了你的小命,你这回出去两个多月,回来都不跟我打声招呼了?”他语气当中明显有些不悦。
卫南调皮的笑了起来:“贺医生,我这不是来了吗?总要先见见少爷不是。”
贺医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看到他身后跟着进来的一个女人:“你小子少嘴贫,说吧,又有什么事?”
卫南忙闪过身,安然出现在贺医生眼前,贺医生眯着眼睛看了看:“是你?”
刚才她在院子里和那么多保镖动手,他就站在窗边看来着,她受了伤,可是却没有要来治疗的意思,现在来是怎么回事?
“贺医生,安小姐的手受伤了,麻烦您给处理一下吧?”卫南顶着笑脸有些讨好的说。
贺医生看到安然流血不止的手叹了口气,心里直念道:这好好的姑娘,不好好的上学工作,将来嫁个好人家,非要卷到这样的事非当中,活该她受罪。
“坐吧!”贺医生转身去拿工具去了。
卫南忙拉过一把椅子让安然坐下。贺医生拿着工具走过来,抓过安然的手一看,这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碎玻璃全都陷进了手掌中,手掌都要被扎烂了。这小丫头,居然还忍着一声不哼。
贺医生拿起镊子把碎玻璃一颗一颗的夹出来放到盘子里。
染了血的碎玻璃扔在洁白的盘子里,鲜红的颜色格外刺眼了。
“能不能用点麻药啊?”卫南有点心疼安然,那刀子镊子的在她手上挖来挖去的,安然咬着牙没叫一声,这贺医生可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