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走到慕一寒身边压低了声音:“慕总,不知道是谁把我们南城工程被责令停工的消息放到了网上,已经在百姓中转载,今天的股票目前也下降了一个点……。”
慕一寒听着于明明的汇报,原本轻敲桌面的手突然停顿了下来,睁开了微眯的眼睛,一道寒光从他的眼中闪现,但看上去还有些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知道了。”
“慕少,现在怎么办?”负责人们都很着急,必竟南城商业区是一项大工程,投资了几百亿,停工一天损失都是巨大的。
“别慌,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慕一寒掷地有声的说着,声音不大,却让大家莫名的心安下来。是的,只要慕少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他的心里一定是有了解决的方案。
慕一寒心中清楚,这件事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所要做的就是揪出背后的这个人,至于停工这件事,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好了,查完以后也会乖乖让他开工的。只要不是自己手下人做错事就行。
他站了起来,转头看向身边,除了于明明,她不在。她累了在办公室里睡觉,他没有叫醒她。可是心里却有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他默默的叹了口气,慕一寒,你还是你吗?
慕一寒修长的身子从会议室的门走出来,一缕熟悉的气息环绕在他的身边,他转头看去,发现安然此刻就靠在门口的墙上,似乎是在等他,她一直都在吗?
她什么时候来的?明明他离开总裁办公区的时候她还是睡着的?而且她的身上披着慕一寒的西装,显得她格外的娇小。她的脸也不似之前那样苍白,透着一股绯红。安然似乎是听到了声响,有些吃力的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慕一寒,还好,他没事!看到了人之后,她的眼睛又微微的合上了。
“安然,你怎么站在外面?”于明明忙来到安然身边扶住她的胳膊。
安然的眉头不由的一皱,发出一丝闷哼。于明明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了,也难怪,于明明根本就不知道安然受伤了,她披着慕少的衣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慕一寒听到安然隐忍着的叫声,心里仿佛有针刺进来。
“安然,你发烧了!”于明明碰到安然的身体,觉得她的体温很高,忙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又去试了试她的,确实比自己高多了。
慕一寒听到于明明的话,凑了过来,她的脸色是不对,“叫医生!”
于明明忙点点头,掏出电话拔了出去。
慕一寒伸出双手,一个公主抱,把安然抱了起来,有意的避开她受伤的胳膊,顺着楼梯上了楼。
留下一众随后出来的人看着慕少的背影发愣,连于明明都直接傻了眼。慕少居然会抱这个女孩子,而且还是公主抱……。
安然的身体很烫,或许一个久不生病的人若生起病来便如同洪水猛兽吧?她整个人都晕晕的,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妈妈还在,每天一大早都会等着她和爸爸练功回来一起吃早饭,她最喜欢吃的就是妈妈做的包子,皮薄馅大,咬一口满嘴都是香的。
四岁的那一年,她的家里多了一个家庭成员。是她和爸爸半路拣回来的一个小男孩,据他说他是被人贩子拐到这里来的,他趁他们不注意偷跑出来,可是又找不到自己的家,饿晕在山上。爸爸说要把他送到派出所帮忙找找他的家人,可是他说不清楚自己的家在哪儿,所以他肯求爸爸能够收留他。
那一年,山上的樱花开的极好极美,所以爸爸给他起了一个新的名字:林落樱。从此她的生活中便多了一个伴,一个自己称为师哥的人。
师哥比她大六岁,很会照顾人,只要她一哭,师哥就会马上出现在她身边哄着她。而且人还非常聪明,不仅功课门门第一,就连父亲传授的武功他都学的很扎实。那个时候只要不上课,他们都会去山上那片樱花林里练功。
樱花开了一季又一季,他们也在一天天的长大。十岁那天,妈妈重病去世了,她和爸爸都悲痛极了,师哥那时候是唯一一个时刻陪在他们身边的人,安慰着爸爸,心疼着她,直到他们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
那一年,他二十岁了,他说要去当兵。她舍不得离开他,于是他摸着她的头说等他长大了,他就回来娶她。
之前还一直有写信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突然就没有了音信,她记得他在最后的一封给她的信上写道:他要去执行特殊任务,所以可能很久都不会和她联系,但是他一定会回来娶她的。
所以现在是他回来了吗?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