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静满脸欣喜，一直斜眼看叶菲菲的眼珠子终于摆正了，“真的吗？你这里可以拿到内部价格？”

叶菲菲无奈地笑了下，“内部价格只针对内部员工，再说，你的脸已经很完美了，不需要再整了。”

她只是善意的提醒，现代整容很普遍，她是干着一行的，自然不会说自然才是最美的，大家做个微雕，适量微调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要动全脸，还是得慎重，毕竟整容是会上瘾的。

祁文静对这句话很受用，推笑着说自己还可以，就是割了双眼皮，其他都是原装的，就是觉得鼻梁不够挺，想垫个鼻梁。

李嘉敏肯定了她的想法，说如果鼻梁再高一点，整个人看上去会更加精致，说的祁文静心花怒放，仿佛寻觅到了知音，叶菲菲觉得她有点蠢，不太想继续聊下去，说了句去跟班上同学再聊聊，就走开了。

宴会结束的时候，叶菲菲刚准备离开，祁文轩特意追了上来，嘱咐她，喝了酒千万别开车，他帮大家叫了代驾，可以给她安排。

叶菲菲笑着说她已经叫了代驾。不过她心里还是暖了一下，这么久了，身边好像除了外婆会真的关心她之外，再也没有谁会注意到这种细微的地方。

祁文轩特意送叶菲菲下楼，看着她上车，目送她离开，叶菲菲在车内看到他一直盯着她的车，直到看不见，她才收回目光。

昏暗的后座，不停后移的灯影，呼啸而过的汽车，五光十色的KTV一闪而过。

叶菲菲靠在靠垫上，脑海里浮现出宴会厅上那远远的一眼，那抹浅灰色的侧影与记忆深处早已淡忘了的影子渐渐重合，思绪回到了六年前。

六年前，叶菲菲大学刚毕业，和相恋两年的初恋男友一起回到这座城，两人是同样的专业，都是通过校园招聘，一起通过了同一家金融机构做信息统筹，当然，对于刚毕业的两个年轻人来说，工作在同一家公司或者关于办公室恋情这些规则，他们是没有考虑过的，这些暂且不提。

然而，叶菲菲与男友的恋情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理由非常简单，男孩子是农村出来的，父母没有工作，还有其他兄弟，说白了，就是一个字，穷。

当时叶菲菲与父母闹的是不可开交，而男友却退缩了，理由非常世俗，母亲直接找了他，告诉他，如果要跟她女儿结婚，现在就得买房，彩礼一分都不能少，而男友的家长却怂恿叶菲菲偷出户口本，两个人先领结婚证，房子的问题，让他们两个一人一半，贷款买房，至于彩礼，现在不时兴这个东西，毕竟你们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

当时的叶菲菲虽然单纯，但也不是没脑子，让她更加厌恶的是双方家长将这种事摆在的台面上讨价还加，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菜市场里案板上的猪肉，一两肉也值得掰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