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轩和叶菲菲回头，看着祁母提着暖水瓶站在楼梯口，他们两个就是为了躲开祁母才跑到楼梯间说这事的。

“妈，我……”叶菲菲不知所措地看着婆婆，看着她几欲干枯的脸颊，脑海里一片混乱，她刚才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到自杀？

“文静又闹了？”祁母小心翼翼地看着叶菲菲的脸色，又看了一眼儿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由她吧，这孩子……”

祁母提着暖水瓶，颤颤巍巍地朝着病房走去，留下一抹佝偻干瘦的背影。

祁文轩鼻子发酸，喉咙发干，想哭又哭不出来，叶菲菲安慰他，可能婆婆也没有听到，刚才他们没有说到自杀的字眼，可能婆婆就听到他们在说祁文静在闹腾。

叶菲菲也感觉到无力，她只能安慰自己，生活就是如此。

叶菲菲一直在医院待到八九点钟，祁母催促他们两个赶紧回去，孩子要紧，别太累了，二人转身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

刚上车准备回家，忽然又接到二院的电话，叶菲菲看着闪烁的屏幕，扶着额头，“这个祁文静又闹什么？我答应了护士，就出来一会，然后回去看着她，估计是来催了。”

“老婆，我来处理吧，你别管了，文静也太不懂事了，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太累了。”

叶菲菲自己开车回家，祁文轩去医院处理祁文静的事情，她也懒得管，一回来就去洗漱，然后赶紧上床休息。

刚躺下，忽然听到客厅一阵车轱辘的声音，本来已经很累了，可是家里忽然出现这种声音，她慌忙爬起来，悄悄打开门缝，朝着外面觑了一眼，“文静？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祁文静拖着一个大皮箱，手腕上缠着纱布，戴着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