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被他认为不足为据的天麟,瞬间竟然又变得不一样起来,如此,方才显得,这九州的政局虽然没有明显的动荡,但在不经意间,一个消失,都可以变得十分的不一样。
他想了想又道,“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深夜造访我的府邸,不知所谓何事儿?”
“哦,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好心的来提醒侯爷,我师尊的脾气不是很好,你要对她不住,她非得来回打击报复的人,这不,她让我来看看,你怎么都到这儿来了,你应该知道,侯爷你的病是要我师父来医治的哦?”
阴浔话中有话,王瑞和姬乎谁都不傻,阴浔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瑞作为风冥涧的病人,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老实一些,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掺和的就不要掺和,阴浔那句打击报复的话还没有听出来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呢!
“侯爷,我还有事儿,先失陪了,你们慢慢聊。”
姬乎率先站起身来,他简单的给王瑞做逐客令,超这门外走去,若不是阴浔刚才进来,他早就起身离开了。
容浅的时候,他没有弄明白,当年,当年分明,分明是容浅葬身在那场火海中,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手下人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的心绪,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五味杂陈,整个人的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心力再去和王瑞商量任何的事情。
“王爷?”乔知紧紧的跟在姬乎的身后,他的脚步十分凌乱,他不由担心问道。
“你不用跟过来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我现在要去确认一件事儿!”
姬乎话音刚落,便提劲儿消失在了院中,乔知看着他转瞬离开的身影,转过身,折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倒是直接的很,赶到这儿人来堵我。”
姬乎走了,王瑞索性另一只手抓了一把黑子,自己用左手和右手对弈。
他的抱怨中带着笑,似乎是一个撒娇的孩子,但阴浔显然不吃这一套,“少来,我师父这人我知道,你要是不犯他,他一点事儿都没,但你要是得罪了她一点点,她便睚眦必报,作为一个病人,你是不是应该有你需要单独承担的部分?”
“阴浔,你瞧瞧你,把你师父说的多么厉害,少框我,我见过他,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他那样的能成什么气候,也就是你在这里危言耸听,如果不是有一个风冥涧少尊主的名头,她又算得了什么?”
算得了什么?
阴浔心里直觉王瑞的话十分可笑,他难道就没有想象过,他身上的伤每一次堵在要好的时候,每每要好了,可身上的病情就越来越严重,这事儿,他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么?
“我师父的事儿,我不跟你争论,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堂堂紫衣侯,竟然会出现在大夏二王爷的府上,你别想一句话就大发我。”
阴浔淡淡问道,同王瑞合作,只是一次十分偶然的机会,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王瑞在南宫焱满世界找他的时候,出现在上京城,出现在姬乎的府上,并不若表面上要看好病的患者模样。
“这个么,秘密,倒是太子爷跟我说您要来这儿的话,我便不用向上次一样,被您的师傅奚落了,虽然她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就是。”
王瑞信手拈来的编制起了谎话,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阴浔心中有是一笑,没有雨讨到便宜,唐淼是那种讨不到便宜的人么,只怕王瑞的话说反了吧。
阴浔又和王瑞扯了两句,很快,他就发现,王瑞的态度是有所保留的,姬乎又走了,他想问什么,也挖不出什么了吧,倒是不入就这么算了,大家日后好相见。
姬乎一路折进了容蓉的院子,正出门的小丫鬟看到姬乎,立刻上前,欣喜到,“王爷,您今天怎么……”
“王妃在吗?”
“在在在,奴婢给您叫去!”那丫头兴奋的点头,王妃说了,只要王爷肯来,就算是睡觉都可以直接喊醒她。
小丫鬟立刻冲到容蓉的房间,“王妃,王妃,王爷来了!”
容蓉本睡得香甜,这话一说,犹如是一个刺激一般,小丫鬟话音刚落不到长时间,容蓉便起了身,“哪里,在哪里?”
她跳下了床,小丫头正伸手点灯。
“本王在这里!”姬乎的声音如期而至,容蓉还来不及高兴,只听得“啪”的一声,她脸上立刻火辣辣的疼。
屋内的由于灯火亮了起来,小丫鬟僵硬的站在一边儿,似乎同样被姬乎的举动吓到了。
容蓉不明所以委屈的捂着自己的小脸,“王爷,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