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么多年,陆子畅做事,她自然是放心的。
陆子畅说的没错,督察院那边查了两日,确实没有什么建设『性』的结果。
永嘉帝将督察院左,右都御史联合呈上去的奏折砸在了左都御史的头上。
“意外引起的火灾?”
“这就是你们查了两日得出的结论?”
“你们是说郑文昌深更半夜没事自己在家放火烧死了自己?”
左都御史抹了把额头低下来的汗,瞅了右都御史一眼,示意他开口。
右都御史眼眉低垂,装作没看见他的暗示。
左都御史心里暗暗骂了声娘,硬着头皮解释道:“陛下,臣特地还请了大理寺有多年复审经验的寺直,以及仵作去看过了。”
“现场确实找不到任何人为纵火的痕迹。”
“郑大人的仆从也说了,那晚郑大人确实喝了酒,所以很大可能是他酒后看书『迷』糊睡过去,不慎打翻了烛台引发了大火。”
永嘉帝冷哼,“那死了的那名锦衣卫怎么解释?谁杀了他?”
“难道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郑文昌吗?”
左都御史神情一窒,不敢接话了。
他们对于无孔不入监视着他们的锦衣卫十分反感,想也知道那名锦衣卫出现在哪里的原因,定然是奉命监视郑文昌的。
左都御史心里膈应的不行。
一个回京述职的七品御史,锦衣卫也不肯放过。
死了倒干净!
不知道是谁这么乐于助人,杀了监视郑文昌的锦衣卫。
要是有人也把监视他们的锦衣卫也杀了,那该是多么令人痛快的事!
左都御史闭嘴不言,永嘉帝眼神撇向右都御史。
右都御史不敢不说话了,“死了的锦衣卫身上并没有外伤,致命的伤痕是从高处坠落摔到了头,所以......“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他自己摔死了自己?”永嘉帝冷笑。
“一个烧死自己的御史,一个摔死自己的锦衣卫,难道朕的百官都是善于自残的吗?”
右都御史缩了缩脖子,看向左都御史。
这回轮到左都御史装瞎子了。
永嘉帝脸『色』铁青,气的直拍桌子,“都察院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查不出来就滚吧!这件事从今日起由锦衣卫接手。”
“你们两个,罚俸半年,再上道请罪的折子。”
左,右都御史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解脱。
罚俸好啊,破财免灾嘛!
总比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般的去查案好,这两日跟着锦衣卫指挥使马尚一同查案,他们总觉得头上的脑袋好似随时会换个地方般,太不舒坦了。
还是罚俸好。
左,右都御史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
永嘉帝看向殿内阴影里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尚。
“王义绝对不是自己摔死的!定然是在打斗中不敌对手,被摔下去的,他的身上除了摔伤,还有跟人打斗的痕迹。”马尚开口。
总算是听到一句靠谱点的话,永嘉帝神『色』缓和了些,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马尚抿了抿嘴,踌躇片刻道:“奇怪的是王义身上的信号弹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