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啊,老爹吃多了,走,陪老爹去散步消食去。”
萧祁湛默然的抬头望天,月『色』怡人,繁星点点,凉风习习,真是散步的好时机。
他默默望了会天,攥紧了手里的『药』,抬脚走了。
回到府里,已经过了戌时,忠叔见他脚步凝滞,面带青紫的回来了,大吃一惊。
“世子这是怎么了?碰上歹人了吗?”
转眼看自己儿子严冲全须全影的跟在后头进来了,不由一脚踢了过去。
“你小子是怎么保护世子的啊?”
严冲跳着躲过了亲爹的一脚,忙辩解道:“不关我的事儿,是世子非要去讨好岳父大人……”
忠叔收住脚,惊讶的看过来,“信国公回来了?”
萧祁湛点头。
忠叔默了默,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虽说是自家世子不对,可看到世子脸上的青紫,终究还是没忍住。
“国公爷就算是有气也不能这么打你啊?这下手得有多重啊?您可是他亲女婿啊,怎么能这么揍?”
严冲忍不住嘀咕,“您还是我亲爹呢,揍我的时候也没见您手软!”
忠叔凉凉的撇了儿子一眼,又瞅了瞅萧祁湛身上的伤,还是心疼。
“我去给世子找『药』。”
萧祁湛喊住他,晃了晃手中的『药』,“不用了,忠叔,这儿有『药』。”
他媳『妇』儿亲自准备的『药』。
……
第二日一早,萧祁湛照例起来上朝。
朝中因为今年的科举舞弊案闹的沸沸扬扬。
萧祁湛冷眼看着督察院的御史们和礼部的官员们言辞激烈的互相辩驳,心情有些复杂。
他虽然改变了顾方的命运,可却仍有人将这件事闹大了。
命运在这一时刻与前世有了惊人的重合。
可细想起来,却又有丝丝缕缕的不同。
大概从他重生那一刻,改变对薛沐洵态度时开始,许多事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一世,他可以清醒的看着许多事的发生,也可以冷静的准备着,应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永嘉帝被朝臣们吵的头疼,正式下旨让东厂负责调查此事,针对嫌疑人,可不经奏报,直接抓捕审讯。
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
朝臣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皇帝会给东厂如此大的权力。
不经奏报,直接抓捕审讯,这是刑部和大理寺都没有的权力啊?
就是锦衣卫,也只有非常时期有直接抓捕权,大部分时间只有监视权。
更何况东厂要抓要审的可是牵扯到科举舞弊案中的官员,也就是此刻朝堂上站着的人!
若是让东厂有了这个权力,他们以后睡觉是不是连另外一只眼都不敢闭上了?
官员们一时有些心塞,所有人都抬眼看向站在最前头的崔首辅。
崔首辅弯了弯腰,神『色』恭敬的上前一步道:“陛下,东厂毕竟刚成立,办案经验不足,臣举荐由刑部侍郎来协办此案。”
永嘉帝似笑非笑的看过来,“崔爱卿应该知道,现在满京城闹的沸沸扬扬,你的长孙也牵扯其中吧?爱卿此刻发言,不怕别人误以为你有私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