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不停的奔波于监视官员和抓捕官员之类的事情中。
昭王府周围晃『荡』的东厂厂卫们没两日便越来越少。
“萧祁康那人心思最是多疑,只要这些官员一往党争上面扯,他便会同时怀疑太子和睿王。”
“这个时候,科举本身到底有没有舞弊一事,他反而不在意了。”
“他在意的是这些人中到底谁是真正忠于他的,谁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的江山,谁又可是让他『操』控利用。”
萧祁湛坐在榻上,说这话时,神『色』说不出的讥讽与冷峻。
薛沐洵坐在桌前,托着下巴,瞅着不知道是第几次夜探香闺的萧祁湛,看着他越来越自来熟的翻看着她榻上的书册,认真花了一点时间想了想这样真的好吗?
琢磨了下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薛沐洵便丢开了这个问题,回到刚才萧祁湛说的话题上。
“所以,是你帮助马尚查清了杭州乡试一案的真相?”她一句话点中了问题的核心。
之前派去的督察院左都御史,去了杭州近一个月,不仅什么没查到,还死在了杭州。
马尚去了不过半个月,便人证,物证什么都全了,这速度实在是有点惊人!
萧祁湛赞赏的看了薛沐洵一眼,笑着道:“确切的说,是我的人引导马尚尽快查到了人证,物证。”
那些人证,物证,自然是他的人早就查清楚,准备好了的。
怪不得前几日萧祁湛信誓旦旦的道不会让暗算他的人好过,原来一切都胸有成竹了。
如今睿王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听闻永嘉帝几乎是每天都要训斥他,而且他暗中收拢的人马已经折损了好几个重要位置上的官员。
暗算自己的人过的不好,薛沐洵表示很高兴。
“东厂哪里最后出现的关键人证,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她想起另一件事,蓦然瞪圆了眼睛望着萧祁湛。
萧祁湛轻笑:“你说呢?”
薛沐洵眨了眨眼,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这家伙不声不响,暗地里竟然准备了这么多,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心神恍了下,却并没有问出口。
萧祁湛看她眼神微闪,神情复杂了一瞬间,却最终什么也没问,看向她的眼神不由变得深沉起来。
他知道对于自己,薛沐洵定然是起了好奇心的,也有诸多疑问,但她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这让他既失落又庆幸。
失落的是怕她不问是因为不关心,庆幸的是幸好她没问,她若真的开口问了,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重生这种事情。
“等这些事尘埃落定,太后的寿诞也过了,到时候我便会先想办法让我父王,母妃回甘州。”萧祁湛自榻上起身,转而坐到了薛沐洵身边。
这算是交代下一步的计划么?薛沐洵眼波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