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碧身子轻轻一颤,倏然抬眼直直的看了过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谈生意,开出的价码不是有数的金银财宝,竟然是一座金矿。
一座金矿,那是什么概念?
有了这个,红香楼便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而不仅仅是个闻名北方的杀手组织。
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哪里有富贵乡里来的舒服自在。
她眉『毛』颤了半晌,方才谨慎的问道:“不知阁下要委托我们杀的人是谁?”
如此高的价码,要杀的人定然不会是个普通人。
“永嘉帝萧祁康!”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薄唇轻轻的吐出六个字。
厅内顿时变的无比安静,落针可闻。
半晌,廖碧方才拧着眉头道:“阁下说的是谁?我没有听清,可否再说一遍?”
“就是你刚才听的那个人,我不会说第二遍!”陆子畅抖开折扇,轻笑:“怎么样?这笔生意接还是不接?给个痛快话。”
廖碧冷着脸低斥道:“阁下好大的胆子,竟然怂恿我们红香楼做谋逆之事,你就不怕我们上报官府,将你捉去送官吗?”
陆子畅像听了笑话般笑的前仰后合,浓眉一挑,嘲讽的看着廖碧:“是我走错地方了吗?一个杀手组织竟然跟我谈忠心为君?一个杀手组织跟我说送人去见官?”
“可笑,如果你们这么遵纪守法的话,怎么不将自己先送进官府?你们这红香楼里,哪个人手上是干净的?”
“你”廖碧气的轻轻拍了下桌子,却无言反驳。
陆子畅冷哼一声,轻轻拍了拍自己手边的桌子,并没见他如何动作,却见那小几上的茶盏径直碎成了沫沫。
廖碧脸『色』陡然一变,直直的盯着桌上的青灰『色』沫沫。
“不会这件事你也做不了主吧?”陆子畅不耐烦的摆摆手,“那换你们能做主的来,我可没有闲功夫一遍一遍的说。”
廖碧神『色』变换不定,却终究没敢将事情做绝,冷声道:“那就请阁下稍候吧。”
说着,一掀帘子冷然拂袖而去。
陆子畅撇撇嘴:“啧啧,虽有两分美貌,但『性』子太不讨人喜欢。”
萧祁湛帮胖婶搬完了重重的两张桌子,又给他抬了一张床后,好不容易找借口溜了出来。
快步走到刚才与薛沐洵分别的地方,却看到红楼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瞬间觉得后背一阵冰寒,一种强烈的恐惧从脚底升了起来。
洵宝去哪儿了?
他刚要跃到高处去查看一番,眼角撇到红楼里有人走了出来。
萧祁湛眼神一凛,情急之下,只得跃到了红楼旁边的一颗银杏树上藏了起来,努力掩藏自己的气息。
树下走过两个人,一人着浅碧『色』,一人着大红『色』。
“楼主,属下听他声音分明是江南口音,其他的属下实在探不出他的来历,且他张口就是一座金矿,属下实在不敢擅自做主”浅碧『色』身影边走边道。
两人很快边从树下经过,越走越远,并没有察觉到树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