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永嘉帝愤怒的将手里握着的玉佩甩了出去,砸在了郑文昌的头上。
郑文昌的额头立时便有鲜血流了下来。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永嘉帝愤怒的喘息着,一脚踢在了郑文昌的胸口处。
郑文昌被踢的在地上翻了两个滚,滚到了门口处,缩成了一团。
“如此『乱』臣贼子,应当拖下去砍死,给朕拖下去砍死!”永嘉帝阴沉着脸,愤怒的吼着让人将郑文昌拖下去砍了。
郑文昌刚才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陌生,但这些分明是他暗中授意郑文昌做的,怎么又成了瓦剌人的授意?
这一切到底是谁设计的?郑文昌当初到底是被谁抓走了,控制了,还是自己逃脱了?
永嘉帝心底泛出一股寒意,疑心猜测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操』控,却又一时找不到情绪。
但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郑文昌活着开口再往下说话了。
“事关我昭王府的清白,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听他将话说完。”见永嘉帝要继续去踢郑文昌,萧祁湛拱手弯腰,拦在了永嘉帝面前,声音不疾不徐,沉稳低沉。
永嘉帝眉头一皱,却不好冲萧祁湛发火,便暗暗撇了汪直一眼。
汪直暗暗点头,不动声『色』的往前一步。
不知何时进来的薛洪一把拉住了郑文昌,满脸愤怒:“老子生平最恨你们这种勾结外邦,卖国求荣德贼子,此等小人,让他死一百次都是便宜他了。”
他愤怒的晃着郑文昌:“贼子,快将你做的事情从实招来!”
汪直皱眉看着薛洪宽大的身躯将郑文昌瘦小的躯体挡的严严实实,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毒针。
郑文昌额头的血已经滑到了脸颊,整个人看起来恐怖渗人。
他继续道:“进京述职时,我……我发现总是有锦衣卫暗中监视我,我疑心事情暴『露』了,便暗中放了一把火,死遁了。”
“瓦剌人见此,又改了计划,命我暗中联络他们在津沽的据点红香楼,红香楼的楼主风幻巧便是瓦剌在京城的主要联络人,她和我一起策划了宫中行刺一案。”
郑文昌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们计划的很周详,不管是刺杀陛下,太子,亦或是睿王,还是给昭王下毒,只要成功一件,大齐内部必定掀起动『乱』。”
“呵呵,”郑文昌讥笑两声:“风幻巧说大齐皇帝生『性』多疑,只要开始猜忌昭王府必然会着手对付昭王府,到时昭王府再难掌西北兵权,瓦剌一定会有可乘之机。”
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可怕,只有郑文昌嘶哑的声音,以及永嘉帝愤怒的喘息。
薛洪直接给了郑文昌一拳:“竟然这般阴险狡诈,若是你们的『奸』计得逞了,我大齐岂不是要风雨动『荡』了?”
“幸好陛下英明,没有因此怀疑昭王府的忠心,否则,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立刻便由臣子站出来附和:“是啊,还是陛下英明!”
“陛下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昭王府的忠心!”
“陛下英明果决,怎么会上他们这些贼鼠之辈的当!”
薛洪站了起来,『露』出刚才一直被挡着的郑文昌,他被打的有些头晕,他歪倒在地,艰难的喘息着。
永嘉帝咬牙切齿的瞪着郑文昌,恨不得上前将他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