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波根本没有守家卫国的决心,他一心只想把西北军锻炼成睿王的私兵。”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守得住西北?
杜波早就暗中投靠了睿王,眼下睿王在奴儿干,表面看起来暂时失势。
但恰恰这个时候,反而是立功的好时候。
许多大臣都背弃睿王投靠太子,杜波在这个时候,不仅没有背弃睿王,反而加快了汰换西北军的速度。
依此来向睿王表忠心,却害了西北的百姓。
“以父王的『性』格,此刻必定着急回去呢。”
萧祁湛话音刚落,外头便想起严冲的声音:“世子,王爷请您过去。”
薛沐洵与萧祁湛对视一眼,催促他道:“你快去吧。”
“杜波的事情,我来安排吧。”
萧祁湛挑了下眉头,薛沐洵笑眯眯的道:“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
瓦剌连夜突袭西北的事情,在朝中,甚至在京城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毕竟西北在昭王的坐镇下,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过战事了。
已经习惯了安定的百姓们,骤然听闻西北边关又被瓦剌人攻破的事情,难免惊慌失措,议论纷纷。
即使是朝中的大臣,私底下也免不了议论几句。
天气渐渐冷了,天短夜长,在衙署里办公的大人们,一般不在午歇,三三两两地去外面的茶馆里,喝两杯热茶,提提神免得下午瞌睡。
桐音馆里依旧十分清净,有三五个雅间里坐了人,要了些热茶并茶点,在闲聊着。
杓兰提了一壶热茶,拉开其中一间雅室的门,低眉顺眼的走进去,为里头高谈阔论的官员们添茶。
“杜老将军也曾是治军的老将,怎么能让瓦剌攻破我们的关口?实在是……”
“谁说不是呢,西北安稳十五年,这下可苦了西北的百姓啊。”
“算了,别说了,陛下这几日长震怒呢,且小心当差吧。”
杓兰安静的添完茶水,起身离开了雅间,出门的时候,合上了雅间的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单手提着茶壶太过于吃力,雅间儿的门。只关上了一半儿,留了个明显的缝隙。
室内喝茶的人有些不悦,正要张嘴喊杓兰将门关好,却听到门外飘进来的窃窃私语声。
“王兄,我明日告了假,不过来了。”
“怎么?家里有事?”
那位叫做王兄的人叹息:“被砍死的那位玉门关守将是内人的族弟,如今战死,总得陪着内人去家里慰问一番。”
“我记得你家那位不是秦氏的旁支么?怎么?这位玉门关守将也是秦氏的子弟?战报上不是说他姓吕吗?”
王兄压低的声音越来越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虽不姓秦,却是秦家的……”
雅间门口突然『露』出杓兰略带惊慌的面容,“对不住,奴婢刚才没将门关好,惊扰到了几位大人。”
雅间的门重新关好,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雅间里的人望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却已经没有了喝茶的心思。
屋子里一片寂静,过了片刻,有一道迟疑的声音响起:“你们听到了吗?刚才的人说的话……”
“那位玉门关的守将与秦家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