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就不用了。”
元丰帝傻眼了,不用准备『药』材,难道现在就让苏离昧施针?若他几针下去,父皇就好了,那他....他还玩什么呀?
“真的不用准备什么『药』材了?苏先生再好好想想,父皇龙体尊贵,可不容有半点闪失。”元丰帝一边使眼『色』给心腹内侍,一边面『露』期待的看着苏离昧。
苏离昧凝神想了想,元丰帝的一颗心随着他的工作在半空中飘『荡』。
“『药』材是真不需要!”半晌,苏离昧道。
哐当,元丰帝的心绝望的跌落下来,咬牙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让禁卫军进来阻止苏离昧,这个时候又听到苏离昧幽幽的道:“但却有一件事需要事先说明。”
元丰帝一口气又被卡住了,恨不得上前踹苏离昧一脚,这个怪医,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利索么?
“什么事?苏先生请讲!”他一字一句的磨着牙道。
“我用针需要从头顶的百会,神庭,风府,天柱等『穴』位进针,不能有丝毫差池,略有差池,人就会没命。”苏离昧缓缓说道。
曦月公主脸『色』一变,元丰帝则松了一口气,沉着脸问:“这诸位太医怎么看?”
太医院的太医们面面相觑,片刻由院判站出来回答:“臣认为此举万万不可,百会『穴』如此重要的『穴』位,怎么随意用针?”
“是啊,若有任何差池,害太上皇......实在担待不起啊”其他太医也纷纷进言。
元丰帝一脸迟疑道:“这件事确实事关重大,苏先生可暂缓行针,待我同母后商议后再做定夺。”
“无需商议,这件事哀家不同意。”崔太后沉着脸买了进来。
永嘉帝立刻愤怒的啊啊大叫起来。
曦月公主跳起来反驳:“明明有痊愈的希望,太后却偏偏阻止父皇恢复,你到底是何居心?”
“哀家还想问问你到底是何居心?”崔太后冷着脸声『色』俱厉的反问,“且不说你父皇龙体尊贵,不可在他头上轻易动针,便是动了针,若失败了,害了你父皇『性』命,你能担待的起吗?”
“我....我....”曦月公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
床上的永嘉帝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愤恨的捶打着床榻。
崔太后侧坐在床上,轻轻拉住他的手,柔声哀泣:“我知道太上皇这样受苦了,可这行针确实风险极大,臣妾实在不敢冒任何失去您的风险啊,与其失去您,臣妾情愿您这样,至少您还活着啊。”
她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永嘉帝愤怒的瞪着她,这个毒『妇』,他想破口大骂,说出的却只是一些含混不清的字眼,在外人眼里看来,他只是情绪激动的想表达自己的激动。
他想努力抽出自己的左手来,偏偏崔太后紧紧的拉着他,长长的指甲几乎扎进他的肉里,让他动弹不得。
苏离昧轻轻的拂了下衣袖,“既然如此,苏某便出宫了,若公主还有需要,再去找苏某便可。”
说罢,微微施礼,转身离开了,丝毫不顾及房内坐着的是大齐如今的皇帝与太后。
元丰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放任苏离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