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三人脸『色』都变了。
于大婶不知所措的看着儿子,“松青,这……”
于松青咬咬牙:“娘,快去看看家里的钱财什么的还在不在?”
说罢,他顿了顿,咬牙:“再去松溪的房间看看她的东西在不在?”
于大婶更慌了:“老头子……”
于洋沉着脸,率先走向于松溪的房间:“按儿子说的办。”
于大婶抖着腿跑回了主屋,过了片刻,屋里响起一声哀嚎,于大婶仓惶的跑了出来。
“他爹啊,不好了,家里遭贼了啊,家里的银子都被偷了。”
于大婶一脸天塌了的神情,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泪都下来了。
那可是家里所有的银钱啊,来到甘州以后省吃俭用留下来的,她攒着给儿子娶媳『妇』的啊。
于洋从于松溪的房间里迈出来,面无表情的道:“遭什么贼了,是那个死丫头拿走了啊,她得衣裳首饰都不见了。”
什么?于大婶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女儿的房间。
等看到于松溪干净的如同被扫『荡』过的房间时,于大婶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娘!”于松青焦急的上前接住他娘,更多的是愤怒。
“爹,你照顾娘,我现在就出去找于松溪。”他黑着脸咬牙切齿的将于大婶交给于洋。
于洋刚接过妻子,于松青已经转头走了,走到门口,对身后的咬咬牙,对孟素心道:“二姑娘,我先找于松溪,如果她真的跟这件事有关系,我回头再世子负荆请罪。”
孟素心没说话,越过他直接走了。
事到如今,已经很明朗了,基本可以确定于松溪和这件事绝对脱不了干系,孟素心只恨他们察觉的太晚,让于松溪趁机逃脱了。
于松青站到原地,心里既懊悔又充满了恨意,他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于松溪的异常。
若是他早一点发现,也不至于让世子妃......
他忽然想起昨日在城门口于松溪叫他的事情,当时他正检查的那辆马车,他似乎听到了马车里有异常的动静,现在仔细想来,似乎那声音有些沉闷,就像是有人敲打车壁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若真是于松溪故意叫走了他,让那辆马车脱身,那世子妃很可能就在那辆车上。
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己亲手放走了抓走世子妃的人,于松青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二姑娘,稍等!”他快步追上孟素心,将昨天傍晚的事情讲了一遍,“......我昨日巡守的是南城门,我现在就去城门口问问那辆车出城的方向。”
“我和你一起去。”孟素心眼下也顾不得和于松青翻脸。
薛沐洵被颠簸了许久,狭小的空间里,她觉得越来越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以确定的是马车应该已经离甘州城越来越远了,她内心有些焦急。
就在她感觉自己昏昏沉沉就要睡过去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车门的夹板打开了。
有两个人搀扶着她走了下来,一直到将她摁坐在椅子上,蒙在眼上的眼罩才被解下。
她有些不适应的闭了下眼,才适应了屋里的烛光。
“薛门主还好吧?”常天鹏轻笑着拔下她口中塞着的布条。
两辈子第一次这么狼狈,薛沐洵轻轻喘了口气,有些没好气的撇了常天鹏一眼,才开口问道:“不知道常宗主打算用我来要挟谁?”
常天鹏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勾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没想到薛门主年纪轻轻,却这么冷静沉着,着实让常某佩服。”
他说着习惯『性』的去『摸』嘴角,触手却『摸』到了一把胡须,才想起自己为了乔装,贴了一把胡子。